眼看著夏夏衝動的要跑上去看,牡丹一把拉住帶著她,“不行,你道行還太低。一半以上的道士都能要你的小命兒。你還是先躲起來我們看看什麼情況再說,聽話!”
話音剛落,夏夏就被塞進了香囊裏隻能在半空中晃悠。牡丹整理了著裝淡定從容的與一群拿了拂塵的青衣道士迎麵碰頭……
虛緣作為道士兩天前也是第一次下山,遠山道士平日裏煉丹修仙是從不參與凡間之事的。可惜這次接二連三的出現男人長時間昏迷甚至於魂魄丟失命喪黃泉,山下的百姓三跪九叩敲響了遠山道觀的大門。迫不得已,師父才派他們下山查探。
師父說過,吸食陽氣的勢必是長時間停留在陽世的魂魄。他們停留在陽世的時間越長,所需要的陽氣也就越多,想必那隻鬼也是到了強弩之末,不然也不會失手誤吞了男人的魂魄。
如果不是這隻鬼到了緊要關頭誤傷人命,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這一切。
所以兩天前他們下山後就把城裏所有男人聚集在一起,繃緊了神經不放過每一個飄蕩著的可疑靈魂。
“師兄,她可疑嗎?”一群身著輕紗道袍的家夥圍了上去,眼神帶了請示的看向虛緣。
迎麵走來的魂魄端莊典雅,眼角的淚痣憂鬱迷人。她身穿一身淺藍色的錦緞,腰間還掛著一個藍水紋的香囊。被團團圍住也臨危不亂。
看來,應當是鬼肆前來尋找記憶的遊魂。虛緣這麼想著剛想揮手讓人讓開,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神卻凝重了起來——那個錦囊,好熟悉的樣子。
牡丹被攔住,下意識的碰了碰小腹慌亂不已。一方麵是害怕腹中鬼胎被發現,另一方麵,自然是怕夏夏衝動跑出來惹是生非。
許久,她握住香囊強打精神,“諸位是道家子弟,今日鬼門大開對你們來說想必也不是什麼秘密。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竟然這般對待我們地府的兄弟姐妹……是不是太不把我們飼主放在眼裏?”
說實話,這麼聽著夏夏的話大刺拉拉的挑釁,牡丹心裏是極其沒有譜兒的。
但事到臨頭也是沒辦法了,這群道士來者不善,她本想著淡定從容一點他們就不會輕易動武。可誰成想那群道士卻是圍了上來。這麼近的距離,格格不入的道家法器壓迫不已,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隻能聽了夏夏的話去說了。
“飼主?”
虛緣得到牡丹肯定點點頭,揮手讓小道士們退開。
見周遭師弟迷茫不已的模樣輕飄飄的解釋道,“師父跟師祖談話的時候,說起過這隻鬼。他是地府中就連閻羅王也禮讓三分的角色。掌管鬼肆飼養萬鬼,是個厲害的人物。”
“那這女鬼……”其中一個最小的師弟開口,覺得這魂魄也太過泰然。
“你可有鬼肆令牌?”
聽虛緣這麼問,牡丹抬手去摸袖口的令牌。卻吃驚的發現袖中那塊,並不是帶有鬼肆標識的令牌!
鬼肆的鬼與其他不同,去往陽世所持令牌自然不同。鬼肆的魂魄是受飼主庇佑的,而未入鬼肆的則是生死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