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撇撇嘴,倒是沒在說什麼。衝黑白無常揮揮手,她飄在半空中跟上了飼主的腳步,“不打攪你們了,我改天再來找你們玩。”
飼主回身,正對上夏夏吐舌頭扮鬼臉。
小家夥腮幫子鼓鼓的,見他回身冷不防咬了舌頭,臉都皺成了包子。嘶嘶倒抽冷氣,她垂下腦袋讓披散的頭發遮住糾結的臉頰,“飼主,夏夏知道錯了。”
“錯哪兒了?”
“夏夏不應該……不應該……”不應該怎樣?是不應該借了眼淚跑出去,還是不應該拔刀相助將令牌給阿花?亦或是……不應該含蓄的打小報告?
嗯,果斷是最後一個原因了。飼主聰明的沒朋友,估計早就猜出她話外音了。
夏夏這麼想著,雖然鬱悶卻也立馬改口,“夏夏不應該懷疑……不應該懷疑豔鬼姐姐。”
“本座說的不是這個。”黑衣男鬼轉過身,走了許久。
就在夏夏以為這事兒就在她的刻意奉承中過去的時候,那麵容邪魅眼神深邃的男鬼遞給她一塊令牌,“這般重要的東西也敢借出去?下次,不要這麼笨了。”
“嗯嗯。”夏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喜形於色的接過令牌往腰帶裏塞。突然想到什麼,瞬間晴轉多雲小心肝兒都顫了,“這個,還是要交給黑白無常的吧……”
飼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夏夏覺得呢?”
夏夏咬咬唇瓣弱弱的回身,一溜煙往黑白無常那裏飄。哼,既然還是要還的,那還拿給我做什麼?
黑衣男鬼無奈搖頭,“回來,不用還的。”
“真的?”夏夏驚喜的飄了回來,“那這就是我的了?”
“嗯。”
“飼主,你太好了。夏夏決定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所以說,還是想轉世投胎?罷了罷了,反正一時半會兒,她是記不起從前的。但是……報答什麼的,不是應該留在鬼肆嗎?
想是這麼想,黑衣男鬼不動聲色,“嗯。”
一路沉默,兩隻鬼很快飄過一條白霧迷茫古老吊橋。鬼肆的大門就在眼前,牡丹飄在門口見她回來迎了上去,“夏夏,你沒事兒吧?那群道士有沒有為難你?”
夏夏搖搖頭,“沒有啊,他們知道不是我做的。沒敢對我做什麼。隻不過抓我去交差,趕著參加什麼品丹大賽。”
牡丹圍著夏夏團團轉了幾圈兒,再三確定她沒事這才放下心來。想著這小丫頭為她掏心掏肺,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如果她腹中沒有鬼胎就好了。
“對了,我給你留了紅燭。夏夏現在要吃嗎?”
一旁的飼主被忽略了個徹底,眼看著夏夏就要嘴快說出來她在人間吃了什麼。
黑衣男鬼咳嗽一聲,“牡丹,這次夏夏出事,你難辭其咎。罰你兩個月不許去陽世。還有,豔鬼那裏缺個使喚的魂,你且收拾收拾就過去吧。”
牡丹還沒說什麼,夏夏盯著她肚子擔憂的看了一眼就先不樂意了,“什麼?!不行不行,豔鬼那家夥狠毒潑辣小心眼兒,針對阿花怎麼辦?更何況,這次我們出事,還不都是豔鬼……反正夏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