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自然是無效的,因為得了飼主口諭,豔鬼那家夥幾乎是立馬就拎著夏夏的衣領轉身離開了。而淹沒在好漢書海裏不知道再找些什麼的飼主,很明顯的,默許了。
夏夏眼前一白什麼也看不清了,就在她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周遭的景致卻逐漸清晰了起來。
入目是連綿起伏的群山還有清澈見底的湖灣,與豔鬼一同站在至高點的夏夏一時間有些眩暈。不會掉下去吧?夏夏這麼想著,條件反射的抓了豔鬼的袖子。
“怎麼?怕摔死?”豔鬼這麼說著,抽回自己的手臂,“你是隻鬼,已經死了。”
“……”說那麼多話,也不怕閃了牙。
“這是哪兒?”
“你猜?”
豔鬼不打算告訴夏夏這是個什麼鬼地方,附身衝下來落在湖灣旁邊的一處亭台。夏夏沒辦法,也隻能抖了腿閉上眼睛咬牙往下跳。
雖然摔不死,但也會怕的好嗎?
畫皮什麼的,豔鬼並不準備直入主題。而是抬眼看了好不容易挺直哆嗦的小鬼,珠圓玉潤的手指了指清可見底的湖灣,“去,抓條魚上來。老娘餓了。”
……尼瑪!吃不死你!
夏夏憤懣不已,卻還是去了那湖邊想盡辦法抓魚。
湖灣裏的魚動作靈敏,夏夏幾次伸手都被它們溜掉了。好不容易抓到一條,卻見那錦鯉一個打挺啪的用尾巴抽了夏夏一下,刺溜一聲滑進湖裏,末了還探出頭來甩甩尾巴來了個話是遊泳……
夏夏唇角抽搐心塞不已,一條魚在她麵前都囂張成這樣,妥妥鄙夷她的智商啊有木有!恨不得擼了袖子跟那條囂張的鯉魚打架,她豁出去伏在了水麵上。
豔鬼坐在了亭台裏,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丹寇,慢條斯理的修著指甲。對於夏夏能抓到魚,她幾乎是噗之以鼻的。因為就算是紫衣,也用了十個晝夜才做的到。
學畫皮,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拿張皮描描繪繪就可以的。新鮮的皮用了特殊方法可以保存很久,但若要繪製,就不得不撤掉保護層。
在此期間,動作要快,不然皮會迅速氧化失去原有的光澤;握筆要穩,不然落筆失誤會毀掉珍貴的麵皮。
塗完丹寇喝杯茶,看戲的豔鬼竟然還帶了刺繡!
夏夏筋疲力盡回過頭,看到的就是豔鬼穿針引線賢妻良母的樣子……啊呸!什麼賢妻良母,母夜叉還差不多!
她不想做了,飼主讓她學畫皮,可沒有讓她伺候著豔鬼吃烤魚。
“欸,你怎麼停下來了?趕緊的聽到沒有,不然我拿針紮你你信不?”
“……信。”
她不是抓不到,隻是拿不穩都被魚溜走了。搖搖唇瓣氣呼呼的繼續抓魚,這次夏夏是帶了怒氣的。
仿佛擦過掌心的魚就是豔鬼一樣,夏夏每一把都恨不得掐死。接連失敗了三次,一條得意的錦鯉甩著尾巴得意的繞著她轉圈。媽的,就是先前那條得瑟的錦鯉!
小魚巴掌大小,搖著尾巴歡快的撲騰。那小模樣別提多囂張了,每一塊鱗片仿佛都寫著魚唇的人類抓不到我這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