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豔鬼將國師的記憶抹去,飼主突然想起來什麼開口道,“是那個在雍州藏香閣恢複記憶後,主動去揚州花滿樓的女鬼?”
“是。”豔鬼不知道飼主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直覺飼主是對花情不滿了。
也是,紫衣原本就是送去揚州花滿樓的,自然歸花情管轄。事到如今紫衣弄成這個樣子,如何出現在青州?又如何誤食了魂魄?這些都該花情好生解釋解釋。
眼瞧著飼主啥也沒說甩袖離開,豔鬼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上。
豔鬼透過雲層順著飼主的視線往下,看清楚夏夏鬼鬼祟祟的身影眸色複雜……又是焚天珠。待找到徹底祛除飼主心魔的方法,她一定毫不手軟!
墓室門口探出兩隻腦袋,一個圓溜溜頂著銀色的小短毛,另一個則被清湯掛麵式的長發遮住視線正胡亂的撥弄。
國師大人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看到的就是兩雙水汪汪的眼睛。他……靠在公主的懷裏。這個認知讓嘉義受寵若驚,連帶著聲音都沙啞了幾分,“公……主。”
“我在呢,”夏夏急著問牡丹的去向倒也沒糾正國師的叫法,“發生了什麼事,阿花呢?”
“鬼肆飼主過來,然後,微臣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夏夏茫然的站起來,“阿花……”
國師的腦袋咣當一聲就嗑在了地上,安然神傷了一會兒也隻能自己爬起來。公主已經不是那個公主了,他怎麼還能奢求她對他有情呢?
“姐姐你去哪兒?”
“回鬼肆。”她一定要知道阿花怎麼樣了,不然叫她怎麼放心得下?
小錦鯉不想這麼快回去,沒別的,叫花雞什麼的地府根本就沒有啊!可是他又不能直說,直說鬼姐姐一定會擰他的耳朵的。思前想後的小家夥靈光一閃,“喂,她叫你照顧好小花苞的。”
夏夏被定住了一樣停住,慢動作回身看了眼小錦鯉,終於還是歎口氣往遠山道觀飄去。
她就算回去有什麼用呢?她是救不了阿花。顧此失彼再沒照顧好小花苞,那她就太對不起阿花的囑托了。
咂咂嘴巴回味叫花雞的味道,小錦鯉抓抓腦門,“姐姐,道觀裏有叫花雞嗎?”
提到叫花雞,夏夏的注意力瞬間就轉移了。跟小錦鯉有著同樣苦惱的她也一樣鼓了鼓腮幫子,乍一看竟是姐弟一樣——都是一樣的幼稚、一樣的吃貨。
“唉!”
見夏夏歎氣,小錦鯉大約也明白結果了,“唉!”
一大一小都拖了腮幫子蹲在石頭上歎息,走在前麵的火袍無量終於還是沒忍住上前摸了一把夏夏的腦門兒……原來一大一小飄的飛快,竟是早早的等在了去遠山道觀的半山腰堵截。
“喂,幹嘛?別摸我頭。”
“細啊細啊,摸頭長不高的。”小錦鯉一臉認真,同情的看了夏夏一眼,“怪不得鬼姐姐這麼小隻。”
“施主還有什麼事?”淡然開口的,是抱著奶娃娃的虛緣。他挑眉看了兩隻小鬼一眼,暗道別不是為著吃的才跟上來的吧?
夏夏起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小錦鯉就上前搶先了,“嗯,叫花雞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