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清這話一出口,夏夏貌似明白了——哦,這麼說來,金係這麼多年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個耍猴的?自以為厲害,其實不過是其他人不跟他們爭?
聽說遠山道觀的祖師並不是開山鼻祖,而是年紀最大還沒飛升的人。夏夏突然間有種三觀盡毀的感覺,妹啊,害她還以為祖師多麼流弊,原來不過是個管家而已嗎?
還曆屆祖師都是金係的……嗬嗬,這是多麼頑強的弱勢群體,弱到所有人都甘願陪他們演戲啊?
其實仔細想想,道士那句話還是很內涵的麼。“出家人修道乃是強身健體,並非為了比武格鬥。金師兄他……心高氣盛了些。金火好鬥,自古如此。”
這話翻譯過來也就是……金鷹那個****,初衷都搞錯了俺們才懶得跟他計較。也就火係的火爆脾氣實在忍不了了才會對他pia、pia打臉。
額,這麼一想,那抱著孩子一臉淡然的道士怎麼突然……像是長了惡魔小角一樣腹黑陰險?
虛緣倒沒注意兩隻小鬼探究的目光,隻是想著火師叔這次的做法貌似有些反常。
以前就算是他私下火爆脾氣,也是不曾在外人麵前展露過的。就是裝,他也會裝出正道人士的做派有禮有節。如今眼睜睜的看著他徒弟毆了一群也沒阻攔,怎一個奇怪了得?
其實火郎君的和睦相處,可不是針對所有人的。他僅僅是針對木係罷了。誰叫木係有個虛緣這麼招焚天珠喜歡呢?
以前他不屑於搭理金童子那老家夥,如今焚天珠都降世了,天下大亂還遠嗎?趁世界和平過的自在些,這就是火郎君如今的想法了。肉什麼的,吃!架什麼的,打!
天下就要大亂了,到時候拳頭就是老大。道觀卷入戰爭的話,那群礙眼的嘍囉還不分分鍾變成炮灰?以前忍你,那是你輩分高。如今你都要變成炮灰了,管你個毛線啊?
站在高處的祖師看穿一切,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搖頭離開了……
“徒兒,你給那女施主吃了肉食?”
木隨風淡淡的看了虛緣一眼,果真見那一貫平靜的大徒弟眼裏有了一瞬間的逃離。他原本是不相信虛緣會做這等事,可祖師說了,他卻又不得不信。
“徒兒知錯。”
“你知錯,你怎麼知錯?就連師父也不曾想過那女鬼是何等身份……你卻又如何知錯?”
虛緣許久不曾見過師父臉上那等大起大落的臉色,如今突然得見竟是一時間回不過神來。記得師父上次這般,是因為大師兄虛念破了色#戒,不得不去了正一道。
他原本不是師父座下大弟子,隻因大師兄犯錯被趕出去這才成了大弟子。大師兄去了正一道,也不知如今是何光景。
見虛緣晃神,木隨風歎口氣抬手設了結界,“緣兒,你且上前來。”
“是,師父。”
木隨風歎口氣,“師父不該凶你,隻是……”說到這裏,木隨風話鋒一轉,“那女鬼回去了?”
虛緣正色,心下擔憂,“怎麼,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