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不知道她是怎麼記住那些經文的,等她從那暖洋洋的氣息中回過神來,卻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足尖點地的堅硬觸感……她,有腿了。
猛然睜開眼睛的某隻撞入飼主帶了凜冽之意的胸膛,仰頭卻對上那人尚未收回溫情的眸子……
於是,被美色俘虜的某夏就這麼愣愣出口了,“飼主,您長的真好看。”
“是嗎?”黑衣男鬼玩味勾唇,親昵的環了夏夏纖細的腰肢,“那,夏夏以身相許如何?”
懷裏的小身板僵了僵,飼主大人終於還是意識到唐突了。鬆開小鬼恢複正常,他負手去了一望無際的藏書地。
夏夏見飼主擺明了開玩笑的態度,果斷接受自己想多了的事實。畢竟,有豔鬼那家夥在,飼主這等人物挑媳婦兒的眼界……還是被熏陶的相當高麼。
走在地上好奇的蹦了兩下,夏夏追上去,“飼主,夏夏什麼時候可以再去陽世啊?”
再去陽世?飼主盯著夏夏已經有了實質的腳看了看,感歎焚天珠果然是聖物的同時不免驚訝了一把——在這麼輔助她修煉兩次,多半就超出投胎標準了吧?真是讓人嫉妒的天賦。
難以拒絕小鬼的要求,飼主點頭道,“麵壁過後,你若是尋找記憶,隨時都可以。”
其實,難以拒絕隻是原因之一。而先前不想她去陽世的緣故都清除了,才是促使飼主答應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不擔心夏夏恢複記憶去投胎了,因為他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偷窺了國師的記憶,一手摧毀了所有能引起小鬼記憶的載體。而且麵壁出去以後,小鬼勢必是超出投胎標準了的,就算找回記憶,也是不能投胎的。
再者他也不用擔心夏夏再去找虛緣,因為所有得知她是焚天珠的人都被豔鬼洗去了記憶。不會離開他,不會被窺覬。這樣,他才敢放珠子肆意的出去。
夏夏得了口諭很開心,一個激動指尖就彈了一團鬼火出來。
飼主皺眉,伸手撲滅了鬼火,“以後不許這樣了。上次在遠山道觀,本座卻是忘了教訓你。”
“啊?”夏夏茫然的看了飼主一眼,這才想起她在遠山道觀用鬼火幫虛緣煉丹的事兒。
“鬼火用不好的話,是會誤傷他人魂魄的。”飼主想了想,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此,他們再抓你上山,可就不是誤抓了。到時候就是本座,也難以救夏夏全身而退。”
“這麼嚴重?那以後都不用了。”
這樣呆萌的珠子不似以前的睿智,卻是更加討喜了。難掩心頭的柔情,他終於還是探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過來,本座教你逆行心法第二重。”
就這樣,夏夏在不知不覺中親手將投胎的機會扼殺到了搖籃裏……
豔鬼一如既往的處理陽世大大小小的事物,對於九州十八城裏偷偷收集陽氣的魂魄們,她的了解要遠遠大於那邪魅的鬼肆飼主。
畢竟,當初將主意打到青樓那些生意上,也是她出的主意。男人尋花問柳的地兒,陽氣自然是充足的。
自從焚天珠被那人親手拋下凡塵,豔鬼就眼睜睜的看著最愛的男人義無反顧的與那人決裂。為了焚天珠,曾經位列仙尊的男人拋卻一切,甘願守在忘川河邊承受魔念焚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