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緣想了一會兒,女鬼先前種種的不同尋常都湧入腦海。能食陽世食物,能觸陽世之人,她怎麼可能是隻普普通通的女鬼?
她是焚天珠,是身染佛光的焚天珠。師父事後突然改口,他一開始也是疑惑的。可是後來小花苞不見了,他揪了昏迷的知清著急的詢問卻換來對方一臉迷茫的事後。大約也明白,這件事多半也是那一男一女做的了。
兩隻小鬼還在嚷嚷著雞大腿,回過神來的虛緣終於還是正色,“……焚天珠不可沾惹煞氣。”
焚天珠?夏夏戳了戳自己的鼻子一臉迷茫,“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見道士肯定的眼神,夏夏有些慌了,焚天珠?不是真的說她的吧?開什麼玩笑?不帶這麼玩兒的!夏夏還要找回記憶去投胎呢!
夏夏抓狂了許久智商回歸,難得聰明了質疑道,“喂,你說我就要信?當我白癡啊!”
焚天珠是什麼?那可是佛祖眉心的一顆肉瘤。雖說她是聽阿花說過焚天珠隕落人間的事兒。可仔細想想,那東西可是佛家至寶,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成了精?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跟她這麼個不成器的扯上關係?
這麼一想,夏夏淡定了許多,“好嘛好嘛,不吃就不吃麼。對了,小花苞呢?小花苞在哪兒?”
“……不見了。”
道士說到這裏難免有些愧疚,那麼丁點兒的孩子,就這麼不見了。說起來,他還是有很大的責任的。可是當他問知清孩子去了哪兒的時候,那家夥竟然一臉茫然,“孩子?哪裏來的孩子?師兄你別不是做了什麼破戒的事兒了吧?”
完了以後還一臉攤上大事兒的表情後退幾步,再三保證了他不會泄露以後逃也似的跑走了。
對此,虛緣很是無奈。反正無論他怎麼解釋,知清都認定了他在外麵有了私生子,索性也就不解釋了吧。隻是,所有知情人都一夜之間忘記了這件事兒,那一男一女想來也是不好惹的。
不等他再想什麼,夏夏卻是揪了他的領子有些抓狂,“不見了?你怎麼看孩子的?怎麼就能讓他不見了呢?啊?”
“我把小花苞交給你,你就這樣照顧他?”夏夏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竟是一時間暴露了小花苞是她帶去寺廟的事實。
“你交給我?”虛緣皺眉,抓住了夏夏語句中的關鍵字。
夏夏沉浸在小花苞不見了的消息裏焦躁不已,聽虛緣質問當下想也不想,“是我故意交給你的又怎樣?你難道不應該好好照顧他嗎?你,我不管!你把他還給我!”
虛緣剛想問夏夏從哪兒弄的孩子,卻是被門口剛走進來的金鷹打斷了。
他說,“祖師,弟子說的沒錯吧?虛緣師弟,可是真的跟女鬼有牽扯……而且,看樣子,孩子都生了呢。”
祖師自是知道夏夏的事的,飼主縱然拿去了所有遠山弟子關於焚天珠與小花苞的記憶,並警告他不許泄露焚天珠的消息。可是……焚天珠與虛緣如此投緣,他不可以不多嘴,卻無法說服自己不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