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念割舍不下水琉璃,縱然求助不得卻還是不忍離開。他等原地沒一會兒,就突然朝著某處撲倒在地。幾乎在同一時刻,水琉璃刺耳的尖叫伴隨著重物落地聲敲打在了石壁上。
除卻這個,還有虛念不易察覺的悶哼。
虛緣耳力極好聽聽到了。直覺肯定是虛念出事,他立馬掙脫夏夏的手就要趕回去。
“先拿劍。”冰冷的女鬼不由分說的扯了他往裏走,縱然他用盡全力卻也不能撼動分毫……
水琉璃捧著肚子顫巍巍的站起來,並沒有發現腳下氣若遊絲的虛念。她視線隻是隨意掃過去沒有過多的停留,抬腳離開有些急切的呼喚,“玄風,玄風你在哪兒?”
黑暗中,她看不清周圍,隻能抬著虛軟的腳步扶著石壁一點一點的摸索。
被水琉璃呼喚著的人微微側身躲過她摸索的手,眼看著她大著肚子一步一步的朝著更深的裂縫走,卻是轉身去了虛念身邊。
虛念睫毛顫動掙開眼睛,意識有一瞬間的清醒。耳邊是水琉璃鍥而不舍的呼喚,可手臂上帶著繭子的手卻分明是玄風的。
“你,她……”
玄風速度的點了虛念的啞穴,動作粗魯的將人甩在肩上。
“啊!玄風!”
水琉璃毫無疑問掉了下去,玄風冷冷的看著,摁住背上掙紮著的蠢貨再也不用掩飾,“自身都難保,還想著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真是蠢到家了!”
他飛揚的眉眼在黑暗中散發著幽深的赤色,扛著虛念遊弋在遍地焦蛇的石洞裏。
夏夏徑直找到了藏石洞深處的一團血光,蛇形劍在紅光的包裹下氣勢如虹,神秘的紋路上還有赤練兩個蠅頭小楷。她抬手去取的時候,玄風已經扛著虛念遊弋了過來。他身高一丈俯視著夏夏,紅黑相間的蛇尾在劍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詭異的光澤。
將這一切收入眼底,道士大約也明白了點什麼——這把赤練神兵的守護者是玄風。
可是……為什麼他要跟隨水琉璃,又為什麼現在扛著昏迷的師兄出現呢?他不是隻要守護好赤練神兵就好了嗎?看來,他們若想要這把神兵,要麵對的可是場惡戰。
小鬼與蛇精大眼瞪小眼不到已經足有一刻鍾,道士正想著要不要上去救師兄下來的時候。當事人悶哼一聲撲出一口鮮血染在了玄風的道袍上。
時間似乎靜止了,玄風盯著那塊血漬似乎要將虛念千刀萬剮的模樣看的道士心驚肉跳。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點好聽的讓玄風放了他那死心眼兒的師兄的時候,小鬼動了。
她飄上前去離玄風越來越近,玄風配合的壓低了身子解了虛念的啞穴將他往下放……
這種情況,好生詭異。一時間,道士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玄……蛇!”虛念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玄風的尾巴,驚嚇之餘腦回路就往不正常的方向發展了。他突然伸手抱著玄風的尾巴,言語間有些懇求,“救,救琉璃。”如果玄風是蛇,那麼他在蛇群裏救人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