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球玄淨捏了捏拳頭,不甘不願的放下手裏開采煤礦一樣的工程,“師叔,雖然你說的有那麼點道理……但,人艱不拆啊啊啊!”
雖然玄淨也很想維護一下自己的人權,但在掌教麵前他很顯然連話語權都沒有。於是,玄淨也就隻能屈服於掌教的淫¥威下任勞任怨的當一隻老黃牛……
“懷瑾你看,那邊天破了個洞。”
夏夏繞在楚懷瑾身邊飛來飛去,一路上嘰嘰喳喳就沒歇過一會兒。
楚懷瑾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和煦如冬日裏的驕陽,透著柔和而又讓人親近的溫暖。相比於道士少言寡語麵癱臉的樣子,但凡是個人都覺得楚懷瑾好相處吧?
至於赤練,額,他好像不需要與虛念以外的人相處的樣子。私下裏想著的,大約也就是怎麼讓虛念跟著焚天珠,好利己利人提升功力這些事兒了。
虛念倒是個可以相處的,隻是……他都快被赤練煩死了,怎麼可能分出精力來展現人格魅力?每天生活在深刻的自我反省與懊悔中真的是很糟心啊有木有!每天都要被捉弄的炸毛幾次真的不像他啊有木有!
所以總結下來,她不跟楚懷瑾講閑話還能跟誰聊天?小錦鯉嗎?
楚懷瑾順著夏夏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自然是沒看出什麼來的。他是肉體凡胎,若能看出結界的顏色那才叫見鬼了呢。隻是夏夏說的煞有介事的,或許真的有呢?
跟著這小姑娘大半天,他享受著十九年來從沒有過的安逸。沒有病痛的感覺,原來是如此的幸福。
小姑娘的身份很值得懷疑,單憑她可以影響他的病情就足以證明這一點。隻是他一介凡人,怎麼看得出來她的來路?而且,她問青衣道士要食物那種渴望中又有些忌憚的眼神,不像朋友,更不像道侶……
見楚懷瑾一臉沉思,夏夏伸手想要拍他肩膀。快要碰觸的時候又急速收回,她忘了,她是隻鬼,能碰到的除了鬼跟道士,就隻有拂塵之類的法器了。
“怎麼了?”楚懷瑾分明看到她是想拍他的樣子,“嗯?”
“沒、沒什麼。”夏夏迅速搖搖頭,萬一這病美男知道她是魂魄的話,嚇傻了怎麼辦?
道士肩上趴著睡的哈喇子直流的小錦鯉,漫不經心回頭看到的就是小鬼毫無防備的樣子。這半天以來,他已經跟赤練同仇敵愾了——怎麼有人能總講些沒用的廢話!
比如,“這一定是動物的蛋,”“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這樣吧。”
怎麼樣?有沒有很無聊!道士內心的小人幾乎是崩潰的,但麵上還是大家風範一貫的淡然,“那是聚靈山結界的出口,不是天破了個洞。”
話說回來,焚天珠不愧是焚天珠,輕輕鬆鬆的就看到天破了個洞,要知道他直到現在都還是靠著感覺覺察到的好嗎?
“出口啊!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小鬼激動的一蹦三尺高,“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道士什麼都沒說,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又默默的轉身往前走。夏夏對於他欲言又止的話,幾乎是瞬間秒懂——好吧,她忘了,她答應了掌教皇叔拿出去兩件的,如今用來應付的隻有一個不明物種的蛋。好像,確實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