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祖師這話木隨風沒說什麼,卻是虛緣笑了,“弟子以為,這事兒還是查清楚再下定論才好。殘害同門的罪責,可不是一本功法就能抵的。”
“虛緣,祖師麵前,何嚐有你說話的份?”木隨風嗬斥了虛緣幾句,這次卻是跟徒弟站在了同一麵,“祖師,茲事體大,還望慎重處理給木係一個交代。”
“嗬嗬嗬,自是如此、自是如此。”祖師滿口應著神色卻是有些不自然——開玩笑,能自然嗎?若真查出是殘害同門,金鷹在這遠山可是呆不下去了。這可比破色戒要嚴重多了。
事已至此,祖師又交代了幾句關於焚天珠的事兒,拍拍屁股趕緊走人了。
見祖師走了,木隨風這才開口說焚天珠的事兒,“關於焚天珠,師父也不好說什麼。該怎樣,你自己做決定就是了。”
“祖師向來偏著金鷹,這次怕是很難給知清一個公道。”
虛緣挑眉淡然開口卻是嚇了祖師一跳。他說:“公道自在人心,這次若沒個服眾的說法……再有這事兒,發生在金係身上也說不定。”
木隨風自然是知道他的,這孩子麵上知書達理不爭不搶,實則卻是個護短的人。
他知道這次是金係過分了,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要說兩句。說什麼呢?說你師父平日裏忍的也很辛苦?做的不要太明顯?不不不,這是火郎君那臭小子才能厚著臉皮說出來的話。算了,還是不說了。
一番天人交戰後,木隨風拍了拍虛緣的肩膀,“我去瞧瞧虛念,你在這兒陪會兒知清吧。”
“是,師父。”
遠遠的瞧見木隨風走遠了,無量這才大刺啦啦的走進去,“喂,祖師怎麼說?知清這事兒難道就這麼算了?”
虛緣此時已經喚了知清進來再次查探他的經脈了,聽無量這麼說,就將方才發生的事言簡意賅的敘述了一遍。末了平淡的補充道,“這次若沒個服眾的說法……我不保證類似的情況不會發生在金鷹身上。”
無量一聽來勁兒了,一巴掌拍在虛緣肩膀上,“行啊哥們兒,到時候叫上我。老子打不死丫的!”
知清抖了抖,對於此事持保守態度,“能拿一本功法,已經相當不錯了。縱是祖師不給公道又如何?金鷹靈台已築,這次你能贏是出其不意。下次呢?我看,還是算——”
“懸洞具體在哪兒?”虛緣打斷知清的話,問的卻是無量。
“就在後山罰禁閉那處,我當時正要出去,覺察到呼吸聲,找了許久這才發現知清。我們還是應該從金係弟子入手,後山設有映像石,一定記錄了當時發生的事兒。”
“祖師走了已經一炷香時間。映像石怕已經……”
虛緣與無量對視一眼,各自眼中的懊惱再清晰不過。也不知道祖師跟金鷹是什麼關係,竟然如此偏袒!若不是知道他是天眼,他們都懷疑金鷹是祖師的私生子了!
祖師身懷天眼,必須靈台清明六根清淨才能窺得天機。所以土生土長在道觀的清修祖師,壓根兒就沒見過女人。當然,水玲瓏及其門下弟子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