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義國師的手法相當殘忍,他將赫連聖除卻腦袋的每節骨頭都粉碎了。以至於宮女侍衛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癱軟在地上的一堆爛泥。
赫連聖睜著死不瞑目的眼睛,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連一絲一縷的魂魄都留不下來。
“聖女呢?”
“你們兩個去通知苗疆王,我們……去諸靈宮。”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那兩個稍微有點腦子的侍衛。眾臣走後屋子裏隻剩聖女與聖王子兩個人,如今聖王子離奇死亡聖女卻不見蹤影,怎能叫他們不生懷疑呢?
夏夏彼時已經憑借鬼匙回到了諸靈宮。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她腦子亂哄哄的需要整理一下。但在此之前,還需將道士他們轉移到其他地方才好。
她這麼想著掃了眼眾人示意他們圍上來,這才拿出鬼匙撥動珠子,“赫連聖死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花情腳步踉蹌了一下,“赫連聖死了?”
“……對。”
“你殺的?”
“是國師,”夏夏這麼說著,抬手將花情拉過來,撥動珠子徹底消失在原地。
侍衛推開門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幕。他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許久回過神來麵麵相覷——苗疆聖女,有那麼大的能耐嗎?還是……見了鬼了?為今之計,恐怕也隻有聽從苗疆王的指示了吧?
他們想的沒錯,還真是見了鬼了。
幾人乎的憑空出現在鬼肆裏,嚇的正在搖頭晃腦的吊死鬼一愣,搭在肩膀上的舌頭禿嚕嚕滑了下來,順帶贈送的還有黏糊糊紅嘟嘟的血水……
虛念吞吞口水微微被開眼睛,心底大呼漲姿勢。這場麵正常活人恐怕還是很難見到的麼。
道士的反應就淡定了一點,沒辦法,鬼門打開他們查案的那段時間,畸形怪狀的死鬼還見的少了?
“夏、夏夏?花情?還有紫衣?”吊死鬼目瞪口呆慢動作把舌頭繞了脖子一圈,激動的吐字都不清晰了,“你們……都沒死啊?”
“誒誒誒,說什麼呢?你才死了呢。”紫衣這麼說著故自拉了還沉浸在赫連聖已死這件事兒裏回不過神來的花情,“我們去那邊坐吧。”
“怎、怎麼回來的?”吊死鬼結結巴巴,“現在鬼鬼鬼鬼門都沒開呢,我我被陽界跳大神的請……都都都出不去呢。”
“噓。”夏夏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就別管我怎麼回來的了,飼主呢?”
“飼主?”吊死鬼一拍大腿總算不結巴了,“往常你問我我老是不知道呢,這次可算是知道一回了。他出去了。而且是陰森森的出去了。”
“去哪兒了?”
“……不知道。”
夏夏翻了個白眼。“那你還說你知道。”
“……我,我這不是。誒,你最近都去哪兒了?還有花情她們是怎麼回事?我們還以為你跟牡丹也被豔鬼害死了呢。這次回來,可千萬別再招惹她了啊。”
吊死鬼絮絮叨叨的勸夏夏,聽的夏夏是一陣茫然,“你不是最喜歡豔鬼最護著她了嗎?怎麼突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