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屏住呼吸,她手腕吃疼迅速浮上淤青,皺眉間暗罵小錦鯉怎麼還不過來。飼主這般模樣,大約就是豔鬼口中的十五之劫了吧?就是這種病,要用陽氣壓製嗎?
可是,她沒有啊!
姐姐你再堅持一會兒,阿離馬上就到了。緊接著就是小家夥慌忙吞咽什麼的咀嚼聲。夏夏暗罵一聲小白眼兒狼,打起精神來不敢鬆懈一絲一毫的神經。
其實夏夏的想法很簡單,她不呼吸不看他,飼主是不是就會漸漸感覺不到她了?你看,那麼紅的眼睛直愣愣的,分明就沒在看她了嘛!
弄巧成拙的某隻不知道,其實她但凡能呼吸一下好好說句話,飼主就不會是這般模樣了。
“君夜,你在幹什麼?住手!”戒葷先一步來到夏夏身邊,上前扒拉飼主用力緊握住夏夏的手,“你快鬆開,你弄傷她了。”
被戒葷訓誡的口吻噴了滿麵,飼主……也就是墨龍君夜,漸漸的回過神來。
夏夏眼睜睜的見證了飼主的眼珠子變紅又變黑,這才敢喘口氣慌忙扒拉開飼主的手躲在了隨後趕來的道士身後。小錦鯉從道士背上伸出一隻拿著雞腿兒的油乎乎的小手,“姐姐別怕,吃個雞腿兒壓壓驚。”
道士唇角一抽,對這倆小鬼相當無語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歎一句,剛才夏夏扒拉飼主鹹豬手的樣子,那可真是跟戒葷那一手一模一樣。這倆人,真不愧是一個大鍾罩著的親兄妹。
原來在鬼肆呆著的這幾日,道士進步飛快,多多少少也能在戒葷毫無防備的時候窺探那麼一點前塵往事。當然,戒葷馬失前蹄那麼一次就立馬防備警惕了起來不讓他得手也就是了。但道士還是看到了他最想知道的翡翠缽盂與焚天珠的關係麼。至於其他的……對不起,他還沒來得及看。
“……她身上有鬼匙。”
幾百年沒見的發小,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戒葷摸了摸鼻梁,“那又如何?”
“戒葷,你知道我的心思的。我不可能讓她……”君夜這麼說著眼神中帶了點殺意,“總之,我要知道那人是誰,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這麼做——”
“怎麼著,還想讓人付出代價?”戒葷這麼問著,抖手一巴掌就招呼在了君夜頭頂,“別怪哥們兒沒提醒你,珠子她樂意跟誰在一塊就跟誰在一塊,這塊鬼匙你看不慣是吧?”
夏夏見戒葷伸手,很是自覺的將鬼匙遞到戒葷手上。戒葷滿意的點點頭,轉身繼續對飼主說,“看不慣,你也得看著。在珠子沒有確定跟誰在一起之前,但凡是圍在她身邊的男人們你給我記好咯!”戒葷拿了鬼匙在麵色鐵青的君夜麵前示威一樣晃了晃,“不!準!動!”
這氣勢,深藏不露啊!小錦鯉啃幹淨了雞腿兒看到這裏,丟了骨頭拍拍肥手,“棒棒,戒葷哥哥棒棒!”
緊接著,不僅飼主看清了鬼匙中間鑲嵌著的光滑珠子,就是戒葷也脫口而出,“我靠,嶓塚山的?珠子你給解釋解釋,這什麼時候的事兒?”
夏夏弱弱上前拿過戒葷手裏的鬼匙藏起來,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道士,咱們是不是該去陽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