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同情的搖搖頭拿了四串糖葫蘆,“哎,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可憐的孩子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糖葫蘆每個都舔了兩遍,鼻孔出氣拔腿就走。說哥是瘋子,哥就瘋給你看怎麼了?
好在珠子拿的銀子已經足夠幾人吃糖葫蘆吃到飽,也就不計較戒葷獨吞的那四串了。君夜默默的看著二人並排走,很是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性子。
玩兒了半天,也逛了半天。不遠處的地界突然熱鬧了起來,珠子好奇的扒開人群往裏看。霎時間就被裏麵舞台上翩然若飛的女人引去了視線。
“杜姑娘杜姑娘!”
“杜姑娘?”珠子這麼說著,順勢拉了拉身邊人的手臂,“君月哥哥,她們這是在幹嘛呢?”
君夜吊起的心很快墜落了下來,“我是君夜。”
焚天珠回過頭,見是君夜不羈的臉微微有些尷尬。下意識的想要鬆開手,最終還是又拉住,“沒關係啊,君夜,你說,她們這是在做什麼?”
許是緊張,焚天珠的這句分貝有些頗高。原本看向舞台的男人們不滿下麵有除了歡呼以外的聲音,轉過頭想讓這突然出現在紅樓的女人閉嘴,卻最終在瞧見焚天珠的時候紛紛忘卻了自己要做什麼。焚天珠是聖潔的,即使是吃驚如小鹿般,身上也帶著股出塵的味道。懵懵懂懂,幹淨非常。
世間怎會有此等女子?眾人這麼想著,已然找不出溢美之詞。
“君,君夜。他們為什麼都看我?”
君夜怒火中燒,攔過焚天珠眼刀就掃了過去,眾人紛紛驚醒知是冒犯,回過神來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看了。
“怎麼走的這般快?”君月修長溫潤的手裏捏著一張很是搶眼的花臉麵具,無比自然的戴在焚天珠臉上順勢撫了撫她光滑的頭發,“來,我們尋個僻靜點的位置坐吧。”
“還,還是君月哥哥想的周到。”焚天珠這麼說著,慌忙跟著君月去了二樓看台。
“這是紅樓,凡世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我方才尚未來得及與你說清,你這急性子倒是腳程快。”
君月給焚天珠倒了杯茶,順著窗戶往下看。君夜周遭一步以內沒有閑人,他一動不動的站在舞台麵前,背影挺拔卻也孤獨。戒葷拎著酒壇子隨手拉了張桌子放在君夜旁邊的空地上,“坐。”
君夜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坐了下來。
“他們為什麼不上來?”焚天珠這麼問,琉璃色的眼珠明晃晃的,扇子一樣的睫毛也撲簌簌打下一片動人的陰影。君月突然之間就像是被人戳了痛腳似的別開眼,“許是,喜歡熱鬧吧。”
珠子抿了口微苦的茶,“哦。”
君夜喜歡熱鬧?
……嗬嗬。
“喝。”戒葷又滿上一杯酒,推到君夜麵前,“別想了啊,這事兒本身就不是努力就成的。珠子喜歡君月,打小我就知道。都這麼些年了,你突然生氣個什麼勁兒?有意思嗎?”
混亂中一雙眼睛熠熠生輝,飄在廳堂上方勾起豔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