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搶奪的修士,動作果然很快。即便是道士他們早有防備,蓬萊仙山腳下鬧開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形形色色前前後後,死在海域中一半,竟然還有百人!
道士帶著小鬼要躲進浮台下的叢林裏,臨走,卻是被小鬼拉住。
“她們兩個怎麼辦?”
小鬼說的是辭心和玉庵,以往的時候她討厭她們討厭的要死,現在真到了危險的時候,終究昧不過自己的良心。
道士眯了眯眼睛,“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乖,你在這兒等著。我自有辦法。”原本他沒想到這個法子的,夏夏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他。
小鬼眼看道士去了那兩個師妹那裏,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戒葷,他去做什麼?”
“我哪兒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戒葷唇角一抽,“那也得他樂意讓我知道啊!”
小鬼挑眉,“要不?咱們看看去?”
“好耶。”小錦鯉刺溜一聲沒了蹤影,夏夏戒葷緊隨其後。
道士不知給兩人喂了什麼,他這回到蓬萊這段時間,時常打坐練功,偶爾還煉些丹藥玩玩兒。夏夏好奇去問,他也不說,隻是拿了黑漆漆的藥丸收進缽盂裏,“毒藥,不許偷吃。”
道士雲淡風輕的拿了毛筆蘸一盤黑乎乎的藥水在玉庵臉上勾勾畫畫,當事人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玉庵疼的臉都抽了,卻是一言不發絞緊被子隻是忍著。那藥水也不知是何做的,沾了皮膚簡直像是萬蟻蝕心那般難受,但為了活命,她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要這位師兄能讓她恢複筋骨擁有自保的能力,別說是退一層皮,就是再痛苦,她也會忍著。
“別在上麵呆著了,”道士察覺到夏夏,搖搖頭繼續,“下來,幫我把辭心也畫了。”
摸摸鼻梁尷尬的走下來,夏夏一見玉庵的臉就愣了,“她她她,我……我?”
玉庵的臉迅速扭曲形變成夏夏的模樣,除卻眼中比夏夏少了些許神采以及發型服飾問題,幾乎一模一樣。
道士抬手用浮塵迫使玉庵翻了個身,拿潔白的浮塵在漆黑的藥水中沾了沾,從頭到尾一絲不落的灑在玉庵身上。
夏夏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從戒葷那裏接過毛筆,沾了藥水慢悠悠的往辭心那裏走。
辭心閉緊牙關,為了保命,把自己的臉糟蹋成這樣。虛緣,這個仇,她記下了!本以為這位師兄是個心地仁厚的主兒,沒想到那份仁厚卻是挑人的。待這焚天珠百依百順,待她們,就是這等利用。不過也是個偽君子罷了。
其實稱呼道士為偽君子,倒不如稱呼他為真小人。自從有了那些記憶,他做事不由得就從夏夏的利益出發了。天尊本尊存了理智願意遵守那些條條框框,可他的心,卻是肯為焚天珠做任何事。這點,他也是現在才發覺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感受到所謂良知的譴責,相反,他為他的機智都快要忍不住要喝彩了。
原本那易容丹就是天尊本尊在天庭閑來無事弄出來的,他煉丹時覺得可能會用到隨手也就煉了。這下,剛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