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送走幾人,掛了歇息的牌子,就關門了。赤練疑惑間回頭,不經意間,卻捕捉到一閃而過的妖氣。這種味道……
黃鼠狼!登時就有種吃了蒼蠅說不出口的惡心憋屈感,赤練黑了臉,拉著虛念就走。媽的,什麼世道!黃鼠狼都特麼出來開酒樓了,怪不得做~雞並且隻做~雞。
若說黃鼠狼與蛇,那可真是不得不說的天敵。饒是強大如赤練,一想到也是一陣心裏膈應——黃鼠狼,吃蛇。
虛念被扯著走了好遠,這才反應過來赤練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見他扶了竿子吐的離開,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怎麼回事兒?剛才不好好的嗎?”
“……沒事。”
赤練不想讓虛念知道他也有忌憚的一麵,很快調整好情緒若無其事。方才是他沒注意,現在想想,的確自打他進了酒樓,氣氛就僵硬的有些微妙。對方實力應當在他之下,隻是他不曾料到會有妖如此明目張膽的生活在鬧市,所以忽略了。
其實黃鼠狼跟蛇,各為天敵。黃鼠狼喜食幼蛇,可蛇族甚是記仇,一旦有了一口將黃鼠狼吞食入腹的體態,最喜食的卻也是黃鼠狼。幼蛇怕黃鼠狼,黃鼠狼卻是怕蟒蛇。
所以,在蟒蛇麵前,黃鼠狼還是要夾著尾巴趕緊溜的。赤練如今,就是條隨意能吞下一頭牛的大蟒蛇。
小錦鯉蹦躂到一處賣糕點的地方要吃山楂糕,赤練拿錢遞過去,對方手一抖,銅錢掉在了地上。
赤練仔細去看,卻見那女子唯唯諾諾低頭的模樣,兔耳已經在頭頂若隱若現了。
兔子精身上並沒無煞氣,赤練也不為難她,隻放下銅錢拿了糕點轉身走人。
或許這就是焚天珠身份暴露後最大的變化,萬物生靈不聲不響,都聚集在了人類應當生存的地方。他們不傷人,卻分布在各個角落等待時機。隻要焚天珠露麵,等待她的,就是來自四麵八方的圍追堵截。
逛一條街就瞧見了五六七八十來個或妖或鬼的人物,赤練一路皺眉,見他們或呆滯或淡然或驚慌失措,一時間更加堅定了趕緊去方丈山的決心……
道士從情~欲中清醒過來,已經是半晚時分了。
胸膛上的側臉柔軟細膩,他抬手輕輕撫開小鬼汗濕的頭發,眼神溫柔而迷離。
多少次,她從雲床~上跳下來,怕吵醒他更怕他發現。赤著腳丫貓腰往外跑,背影嬌小窈窕的珠子,是誤落凡塵的頑皮小貓。散亂及腰的墨發,更是像織女手下光滑亮麗的雲錦,不知什麼時候,就裝進了他的心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話,一點也不假。
現如今,他連自己親生胞弟都算計了,隻為多陪她一段時間。隻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小錦鯉拍了拍結界,道士起身穿好衣物,接著戒葷的能力走出結界。
“道士哥哥?我們帶了黃燜雞回來,姐姐呢?”
戒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阻攔,道士卻眼疾手快一把將小錦鯉揪了出來,“她在睡了,改天再給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