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方的閣樓裏啊啊傳出兩聲尖叫,清遠捏了捏夏夏的臉,抱起來直接走到木頭延伸出的陽台上往外看,“喂,發生什麼事了?鬧的人不得清淨!”
樓上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個是方才才說了清遠壞話的活佛悟多,另一個則……沒見過。
“你你你,你竟然趁方丈山找尋靈童混進來!你好大的膽子!”
悟多最先反映了過來,伸出手指哆嗦了兩下,總算找到了正常說話的語調,“你馬上跟我去見長眉羅漢,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直接把你從方丈山直接丟下去摔成肉餅!”
“你才是女人呢!”
對麵假扮童子的人夏夏隻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這個世界上長得像茱萸這般雌雄莫辯的人,實在是不多。
茱萸好以整暇的看了悟多一眼,死豬不怕開水燙,“你隨意,反正我就要賴在方丈山了。”他在人界已經呆的夠夠的了。
當初離開苗疆後,他帶著母親在大夏輾轉躲避那些喪心病狂的修士。日子雖然過的艱辛,倒也不會像在苗疆一樣寄人籬下。可他母親在苗疆就有舊疾,因著不得寵一拖再拖。跟著他東躲西藏那麼久,到底還是去了。
修士找他,不過因為他是極品鼎爐。若他躲進佛教聖地方丈山的話……
於是,他就出現在了這裏。
悟多急哄哄的拉了他爬天梯,清遠搖搖頭,“小家夥,你餓嗎?剛才那老和尚喂你羊奶,為什麼不喝?”
小家夥自然不會回答,隻是咬了手指咿咿呀呀的看他。
清遠抱了她往屋裏走,突然笑出聲來,“你是不是因為他長得太醜了所以沒食欲啊?嗯?”
悟真長得醜?你才長得醜勒好不好!那一副寡淡模樣,瞧著別提多鬧心了。
小孩兒在他懷裏翻了個白眼,咂咂嘴翻身不理他。清遠自討沒趣,將她放在桌子上故自翻他的經書去了。
夏夏突然想起當初在鬼肆的那段時光,她窩在角落裏麵壁無聊,手裏拿的就是這樣的佛卷。她還記得,裏麵嘰嘰歪歪趴了好些個小光頭呢……
道士他們剛被悟真擺在榻上,其中那個據說是靈童的家夥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老和尚抱起來左哄右哄,末了聞到什麼,方才知曉他是拉了。
讓一群和尚養孩子什麼的,太特麼不靠譜了。虛念這麼想著,慌忙把臉轉過一邊。以他潔癖的程度,等下說不定會忍不住跳起來跑走。腕上爬過去一條冰涼冰涼的小蛇,他暗自屏氣心裏的惡心壓下不少。
等到老和尚忙亂的給孩子收拾好,幾人已經在床上躺屍很久很久了。
戒葷,能想辦法聯係上小錦鯉嗎?我想把夏夏換回來。道士在心底暗暗跟戒葷說,對於清遠持懷疑態度。在道士看來,那些個偽裝的高僧很快就會暴露,屆時他們混在其中,趁亂逃走就好。當然,這個逃走指的也僅僅隻是逃離這群佛的掌控,而不是逃離方丈山。
果不其然,道士跟戒葷剛說完,下麵的閣樓就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