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樣依靠外因複辟天下,公子冷便是能奪回大權,怕也不能服眾。一個依仗女人才能等位的王,哪個會心悅誠服?
這個話題因著兩人各懷心思沒能繼續下去,奶娘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將將他腳踝腿彎摁揉了一遍,“如何,感覺怎麼樣?”
“腳踝禁釘已經全數除了,左膝蓋還有兩顆。”
“左膝?好,娘再給你揉揉。”
冬兒捧了藥碗進來便瞧見母子兩人溫馨畫麵,放了藥碗到華秀冷手裏,她默默退到了邊上。昨兒的事兒以後,可謂打消了她最後一點對華秀冷的念想。雖不說心如死灰,卻也是差不多了。
她沒想到華秀子兮是如此毒舌之人,麵對她捧上來的情誼,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丟在地上踐踏的千瘡百孔。這樣一個人,她之前到底喜歡他什麼?
“冬兒,藥碗先放一邊吧。你去,將我昨日培養出來的蓮花采來一朵。”
“是。”
“等等。”
冬兒已經依言走到了門口又突然被奶娘叫住,她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怎麼了?瞧著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說來奶娘聽聽,是不是珊瑚又欺負你了?”
“沒有。”
“沒有?那你這是——”
“我有些不舒服,不過我自己已經給自己看過了。都快好了。”
“看吧,是她自己的事兒,奶娘又要怪在我身上了。”珊瑚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幾人麵前,“奶娘,我也是您的徒弟,您以後,可不能這麼偏心!”
“……珊瑚,你去調一個跌打損傷藥吧。雖然你跟我的日子不長,但跌打損傷藥還是會調的吧?去吧,調這麼一小瓶就足夠了。”
冬兒一聽便有些幸災樂禍,珊瑚雖說是跟著奶娘學醫,但她整天遊手好閑不做正事兒就想這麼怎麼爬上九黎一族男人的床出人頭地了,如何會學到真本事。這下奶娘讓她調配跌打損傷藥,她能調出來才叫奇了怪了。
珊瑚臉色很難看,張張嘴,許久蹦出一句,“奶娘,上次我見冬兒調了好些呢,不會全都用完了吧?我去給您拿來還不——”
“用完了。”奶娘直接打斷珊瑚的話,不由分說的堵了回去,“快去吧,你也是我的徒弟,跌倒損傷藥對你來說應該隻是小菜一碟。冬兒還要收拾房間清洗碗勺,藥膏我急用,你快去快回。”
珊瑚看了看華秀冷又看了看冬兒,跺了跺腳艱難開口,“奶娘,您這不是為難我嗎?你明知道我不會這些個東西的。”
“是啊,你不會這些個東西,竟然還敢理直氣壯的說你是奶娘的徒弟叫奶娘不要偏心?珊瑚,你們魔蠍一族,也太不要臉了吧?”
冬兒難得嘴皮子利索一回全用在了珊瑚身上,氣的珊瑚額角一跳一跳的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她看了看華秀冷,又看了看奶娘沾滿藥膏的手,想到什麼又笑盈盈湊了上去,“奶娘您不要生氣,我幫您給子兮哥哥揉藥還不行嗎?這跌打損傷膏是為難了我,可揉藥按摩我會啊。來,我來幫他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