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青岩的生辰到底還是辦了,聲勢浩大史無前例。九黎金戈心思難測,一時間,竟沒人看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街道上來來往往皆是九黎青岩的賓客,戒葷掀開窗子瞄了一眼,坐回來長了記性沒再吭聲。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省的憋壞了。”
蒼狼這次難得善解人意一次,收回掌心負手站起來,“戒葷?”
“我,我就是想問一下,咱們到底還要等天錐多久啊?”
“你還是憋著吧。”
“……”就知道是這樣。戒葷翻個白眼自己找個角落鬱悶去了,蒼狼看著於心不忍,走過去拍拍對方,“不著急,快了。”
“快了快了,你總說快了。”
戒葷恨鐵不成鋼看他,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瞥了一眼默默打坐的夏夏,“你瞅瞅都成什麼樣了,在這麼下去失心瘋怎麼辦?我可就這麼一個妹妹啊!”
“……”蒼狼收手,他還是別自討沒趣了。在小和尚眼裏,怕隻能看到這說起來跟他沒什麼血緣關係的妹妹了。除了焚天珠,他還能把誰放在眼裏?等等,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戒葷他不會是……喜歡焚天珠吧?
這麼一想蒼狼整個人都不好了,再看夏夏便越發不順眼。他原就覺得焚天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將天尊害成這樣也就罷了,連戒葷也一起霍霍了。
察覺到蒼狼並不友善的目光,夏夏眼皮抖抖醒了過來,“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蒼狼能怎麼說?他還能怎麼說?難道要說丫你是沒得罪我但你霍霍我們家小和尚算是怎麼回事?蒼狼不能說,於是也就隻能深呼一口氣,“……沒有。”
夏夏臉上莫名其妙心裏煩躁不已,閉上眼睛繼續平複心情。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孩子沒了丈夫丟了,到底是哪兒出錯了以至於發生這麼一堆糟心的事。
她掌中鮮血的溫度似乎還未褪去,天尊流血的胸膛似乎還近在眼前。
她,親手剜了他的心。那是她之前最恨他的時候也從未如此想過的一件事。如今,竟然真的是她做出來的……
“夏夏,醒醒!”
有人用手拍打她的臉頰,她渾渾噩噩的,覺得眼皮子無比沉重。恍惚瞧見是戒葷,她咳嗽兩聲有氣無力,“打我幹嘛?”
“打你?我特麼恨不得掐死你啊!你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手伸出來我看看,快點!”
蒼狼眼色複雜看戒葷忙前忙後,直到戒葷雜七雜八將食物攤了一桌子終於無法再保持沉默,他上前兩步一把將戒葷揪起來,恨不得刮了他。
“戒葷你是老媽子嗎?你特麼做小廝做上癮了吧?”
戒葷一臉懵逼不知道蒼狼抽什麼風,抖了抖袖子甩了三次沒甩開,也就隻能由著蒼狼抓住,“我怎麼了?她心情不好我給她點東西吃礙著你了?真是奇了怪了,我以前也這麼著你又不是沒見過。你抽什麼風?這兩天太不正常了。”
被戳中心事,蒼狼麵上又紅又黑的。鬆開戒葷袖子佯裝淡定,哼了一聲就敷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