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葷抱著孩子目瞪口呆,“你去幹嘛啊?這種情況下你不得留守抵禦外敵嗎?我這種小蝦米下去就行了,你走了他們怎麼辦啊?”
蒼狼一想也是,頓時沒了下文。
夏夏起身抱過小魔頭,“戒葷,你快些下去吧。這事兒,盡快解決最好。”
“行,那我下去啦。”
戒葷早在魔界被困的有些瘋了,現在得空能去地府溜達一圈,怎麼說呢,心情有點小激動。
夏夏與天尊和好以後,鬼肆令牌就一直放在他這兒,於是他幾乎沒什麼波折就進了鬼門關。
墨龍自從上次一別以後就死心了,規規矩矩在地府做他的鬼王飼主管他的鬼域鬼肆。豔鬼也恢複了先前的裝扮,中規中矩,溫婉而不失美豔。
她還是不放棄,執著的陪在他身邊,卻再也不提在一起的話。
豔鬼是個聰明人,她知道,焚天珠永遠都不可能跟君夜在一起的,所以無論等多久,她都願意。她堅信,除了她,再沒有人更適合他。
豔鬼也是個糊塗人,她並不明白,女人跟男人不同。
男人不求回報的付出也許能打動女人,並將感動升華成感情。但女人不一樣,女人這樣不求回報的付出,除了能給男人造成困擾完全不能達到初始目的。非但如此,還會讓男人覺得更加肆無忌憚,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在別的女人身邊如何流連,總會有一個女人默默等著他,趕都趕不走。
這是多數男人的劣根,而君夜,並沒有幸免。
“飼主,外麵有魂找。”
一個女人怯生生敲了敲房門,君夜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好,這就去。”
他要出去,瞧見邊上整理案台的豔鬼頓了頓,“不用收拾了,等會兒讓侍女做就行。”
“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兒。”
君夜突然煩躁,“行,你樂意收就收吧。”樂意收,就不會老是形影不離跟著他了。瞧見她那副苦瓜臉就心煩,又不是他讓她這麼逆來順受的!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豔鬼無怨無悔的付出在君夜這裏非但是困擾,還是逼迫。在君夜看來,豔鬼這麼做,無異於利用他僅有的憐憫之心妄圖用這種可憐兮兮的方式讓他覺得羞愧不忍,這跟威脅有什麼兩樣?她這麼做,無異於告訴他我這麼容忍都是因為你不答應。慚愧嗎?不忍心嗎?那就答應我吧,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君夜沒好氣的走到正廳,語氣有些衝,“誰來找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啦?”戒葷轉身,瞧見君夜臉色難看關心的說道。
“戒葷?你怎麼來了?”
他麵上憤懣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久別重逢的驚喜,“快坐下,我讓侍女給你沏一壺好茶。”
“不用了,我找你是正經事兒。你現在還做鬼肆飼主嗎?”
“當然。”
“那就好,我們邊走邊說。”
戒葷湊到君夜身邊耳語,聲音逼成線傳入對方耳中,“夏夏生了,現在天尊和孩子都沒了心,情況緊急,我得去藏書閣翻看一下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