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本無種,鴻鵠淩雲誌衝天。
薑子牙隻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所以一直勤奮不怠,時刻不忘向上之誌。
“終有一天,我也會踏上高台,獨占鼇頭,改變自己的命運!”
薑子牙心中暗暗立下誓言。
演武高台上經過幾輪比武,氣氛已經越來越是熱烈。
隨著又一對薑族子弟上台,還未鬥過數合,一個錦袍青年便被對手的掌力震飛,趔趄中居然跌落下台,引起一陣哄然嘲笑。
那錦袍青年油頭粉麵,正是一個嫡係宗室的子弟,自號“玉麵郎君”薑玉郎。他又羞又急,猛的踢了高台一腳,氣急敗壞的便竄回到台下坐椅上,啪的摔了一個茶杯。
“狗奴才,還不快來給少爺捶腿!”薑玉郎瞥見薑子牙侍立一旁,大聲怒喝。
薑子牙臉色微變,但仍是走上前去,施禮沉聲道:“我不是奴才,薑少爺若是比武累了,先休息片刻。若是哪處傷了貴體,我便去取些藥來給少爺敷用,還請少爺吩附。”
“是你?”薑玉郎本來怒極,但見薑子牙眼熟,不由得冷哼一聲。
“狗東西,真以為自己得了個小名,就忘了天高地厚,居然敢消遣起老子來!”
薑玉郎腿下猛力一踹,麵前那個烏木茶幾被巨力彈起,呼嘯向薑子牙砸去。
卻哪知薑子牙腰身一沉,雙掌飛快一纏,手臂連運力道,那個烏木茶幾猶如陷入泥潭一樣,嗡嗡振動,霎時間便被薑子牙攔下,靜靜擱在一旁。
“內勁?武境四品?”
薑玉郎雖然是個紈絝,但這一腳踹出,用力巧而毒辣,那個烏木茶幾若是撞上尋常的奴仆,至少也要頭破血流。他看出薑子牙掌中吞吐內勁,已經隱隱有武境四品的功底,不由得愣了一愣。
“狗東西,你一個小廝,從哪學來的武技?你敢偷習本族功法?”薑玉郎眉頭一轉,頓時便勃然大怒,站起身來,身形如張弓,勢如利箭,舉掌便往薑子牙頸上劈去。
武境九品,一品築肌、二品築筋、三品築骨、四品築脈、五品通竅。若是修煉到武境四品,便已能練出內勁。而薑玉郎本身修為,已是武境五品通竅,內勁凝煉已經大成。
境界上,薑玉郎穩壓薑子牙,他這一掌若是劈實,內勁吐出,立刻便能削斷薑子牙的頭顱。
眼見薑玉郎居然一言不合,便是致命的毒手擊殺,薑子牙雖然不懼他,但也不能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和他當眾廝殺,隻得撤步後退。
但薑玉郎此前輸了比武,心情已經大壞,遷怒於薑子牙身上,下手毫不留情,急欲殺之而後快。掌中之勢一泄而下,如附骨之蛆,緊貼薑子牙追擊。
薑子牙避無可避,隻能雙臂一交,如封如遮,急速擋向薑玉郎的掌刀。
蓬~~
一聲悶響,薑玉郎一掌便劈到薑子牙雙臂上,臉色猙獰,內勁狂吐。
嚓~~
薑子牙雙臂上如同被烈火噴烤,炙痛無比,臂上黑衫盡數爆開,無數道血痕衝起,身形不由得猛的下沉,如受千斤重壓。
“死吧!”
薑玉郎一擊即中,握掌成拳,仿佛一柄重錘,砸向薑子牙麵門。
薑子牙已是失了下風,但仍是拚力抵住薑玉郎一掌之力,肩頭一側,堪堪避過薑玉郎的拳頭。但臉側耳根都是劇痛無比,太陽穴旁更是火辣如炙,仿佛撕裂一樣。
他勉強避過薑玉郎拳擊,整個身體已經扭曲,再無防禦。薑玉郎一擊不中,再次獰笑,曲臂便往薑子牙胸前撞去。
這一撞之勢,仿佛數百斤重的鐵錐,無可阻擋。
以薑玉郎武境五品的修為,內勁之強已能削金碎岩。這一撞又是近在須臾,若是撞實,薑子牙不免要胸骨粉碎而重傷斃命。
眼見薑子牙已是窮途末路,濺血斃命的下場,周圍的奴仆們都是齊聲驚呼,紛紛逃避,以免觸了黴頭而殃及池魚。
“退下!”
一個嬌柔的聲音突然傳出。
薑子牙感覺到自己肩頭,被一個柔若無骨的手掌搭上,身體頓時輕飄如風,被一團柔韌的勁道拋起,不由自主便急速後退。
電光火石之間,居然就避過了薑玉郎一擊重手。
薑玉郎一撞之下,卻猶如撞到一團無形的空氣牆壁上,內勁居然被無聲無息間化解,反彈之力還將他震開,頓時又驚又怒,抬眼卻見身前已經站著一個白裳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