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非薑完璧身死,這件極品符器在手,你也是用不上的。”黑獄童子笑道。
“此話怎講?”
“主公不知,這世間符器,普通一流的,但凡是武境上略有成就,隻要滴血祭煉便可驅使。但極品符器卻不同,因其中蘊藏真元法力更強,已是鎖定其主。旁人縱然奪去,也是驅使不了。除非是道境五重以上的高人,將其主的烙印強行抹去才行。”
“那薑完璧已是身死,這件極品符器便是無主之物。主公隻需滴血祭煉,便是屬於你自己的寶物了。”
薑子牙頓時指尖一挑,一滴鮮血迸出,滴進烏金網衣中。隻見烏金網衣吸收了那滴鮮血,其中符籙幻變,光華大增,微微閃動之後,薑子牙頓時便覺得,心中仿佛與它構成關聯。隻要心意一動,便能驅使,不由得讚道:“果然是奇妙。”
“主公且穿上,玄翎金翅不僅能化生雙翼,法力萬羽破除天下真氣,而且貼身穿上,刀劍難傷,水火難侵,也是不可多得的妙處。”
薑子牙馬上貼身穿上,那烏金網衣頓時微微收縮,身體上感覺輕若羽毛,仿佛沒穿一樣,毫無異樣。
“主公現在想來也是練出了一絲本命真氣,若是日後以本命真氣驅使符器,這威力就要大一些。當日那個薑洪豪的符器,也算威力頗強,但他隻是武境七品,並無本命真氣,所以驅使起來,威力要大打折扣。”
薑子牙想不到還有這樣一層道理,點頭道:“我隻修煉了魚龍納息功,這真氣積累便日增越強,隻要我潛心苦練,修成八品歸真已是不難。”
玉閣童子也是取出那個玲瓏冰佩,笑道:“主公現在還有這件極品符器,其中的介子空間雖說頗小,但裝些衣物、藥材等雜物,已是足夠。黑獄將那蒼猿洞中的果酒全都搬了來,我將另半顆青極歸元丹融入酒中,主公每日服用,修煉真氣也能事半功倍,一日千裏了。”
黑獄童子笑道:“隻是那些蒼猿太也小氣了些,留下的酒也不多。我們此刻一路前往朝歌,日後再想喝那些好酒,隻怕也是沒有那個機會了,索興一鍋給它們端了,省得麻煩。”
三人在車中說說笑笑,一路歡愉,不覺前路漫漫,已是到了伴晚時分。
前方便是一個臨江渡口的小鎮,雖說規模不大,但距離長江水路頗近,商賈旅人川流不息。整座小鎮仿佛不夜城一般,熱鬧非凡,處處都是燈火輝煌,驛站客滿。
薑子牙等人隨同商隊,好不容易尋了一間客棧住下。洗漱用食之後,黑獄童子坐在桌上飲酒,玉閣童子則是看書,薑子牙卻仍是端坐在床上,吐息納氣,修煉真氣。
月過中天,夜色已深,卻突然隻聽外麵大喊:“不好啦……殺人啦……”
頓時一片喧鬧之聲傳來,整個客棧都被驚動,還有人大聲驚呼:“大夥兒保命要緊,近些日子,那渡江口上有妖精出沒,殺人喝血,甚是凶殘……”
黑獄童子最愛熱鬧,聽到外邊傳言,馬上跳將出來,大聲道:“主公,你成日苦修,不妨出去瞧瞧,若真有什麼妖精,你出手降伏了,也是一件快事。”
薑子牙笑道:“你這黑炭喜歡惹事,何苦又拉上我。”
說著,隻好站起身,和黑白童子一起,出了房外。
隻見客棧裏外都是燈火通明,圍滿了人。每人臉上都是驚懼萬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不已。
客棧外,地上橫七豎八,歪躺著十幾具屍體,都是各家商隊聘請的保鏢。雖說這些保鏢大都是武境三四品的人物,但聚集一起,抵得上百個凡人。
現在每個保鏢屍陳地上,都是死不瞑目的模樣,喉間都是鮮肉模糊,洞開一個血窟窿,仿佛是被抓傷一樣。身體其他部位,再無傷痕,竟是一擊斃命。
那些旅客們恐嚇震驚,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說鬧鬼,勸人逃離。
薑子牙瞧了瞧周圍環境,又走出客棧外。夜色深黑,月光幽幽,外間寒氣逼人,不見人影。除了周圍遠處隱隱傳來其他酒樓的聲音,絲毫不見異狀。看來凶手殺人之後,便即逃遁,也不知到哪裏尋找。
黑獄童子本來要尋些熱鬧,但眼看線索全無,一無所獲,也覺得無趣,隻得和薑子牙回房。
剛到房門前,薑子牙突然眼中一動,竟是感應到一股莫名的煞氣,頓時心中一凜。
他抬手在窗上虛虛一按,破開一個掌印。隻見房中燈火搖曳,桌前居然端坐著一個身影。
這陌生身影雖說瞧來不甚高大,與薑子牙身材相仿,但後背望去則是體格雄健無比,肩頭之下骨節高聳,毫身肌肉飽脹賁起,身上穿著一件獸皮短襖。
黑獄童子見那陌生來客大馬金刀坐在桌旁,竟是在偷酒喝,頓時大怒:“哪來的野賊,居然敢偷小爺的酒喝!”
薑子牙冷笑一聲,推門而入,隻見那人影回過頭來,手中捧著酒壇,嘴角襟下滿是酒水淋漓。燈火之下,那人轉身露出相貌,薑子牙微微一驚。
隻見此人臉上全是金色毫毛,仿佛野獸一樣,生得尖嘴猴腮,一雙眼卻是滾圓精亮,眼皮上仿佛劃了一道金線,雙眼顧盼之間,金光隱隱閃動,仿佛生了一對金色眼瞳一樣,甚是怪異。
雖說此人相貌怪異,但臉龐輪廓與人無異,而且並不醜陋,甚至隱隱有一股英挺之氣。
他穿著一件殘舊的獸皮短襖,腰身以下也是一條獸皮短褲,露出滿是金黃色毫毛,毛茸茸的大腿。一雙赤足也是頗大,足上竟也是生滿茸毛,還隻有四根腳趾。腳頭上指甲尖銳,烏黑堅硬,伸出足有一寸多長。
此人竟像是山中的野人一樣,全身生毛,眼中金光閃動,甚是駭人。
“怎麼,俺喝了你的酒,你不服麼?不服便打一場,打到你服為止。”
這人聲音粗厚,甕聲甕氣,但吐氣之間,仿佛金鐵交鳴,一字一句出來,震得薑子牙耳中嗡嗡而響。
薑子牙聽出此人的口音,竟不像是中洲人氏,口音中甚是怪異,吐辭也不清,仿佛極少與人說話的樣子。但聽到這人說出的話,不由得吃了一驚。
黑白童子曾經說過,他們二人的真身,除非是道境九重的高人,任何人都難以看破。
“你能瞧見我?”黑獄童子也是驚疑不定,出口問道。
那人將酒壇中最後一口酒喝幹,斜眼瞥了黑獄童子一眼,又瞅了瞅一旁沉默不語的玉閣童子,眼中金光閃過,哼道:“不過兩個假模假樣的孩兒,俺一眼便能看穿,又有啥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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