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名門咖啡的玻璃窗,我看見了梁若畑的身影,他對麵……居然坐了個女人!這到讓我大吃一驚,他們似乎正在談論什麼,那女人的臉色很不好,而且很哀傷。
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飽滿的臉龐,略施脂粉,尤其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奇怪,梁若畑說的約會對象竟然會是個女人,莫非又有什麼交易?而小音也還沒到,我覺得還是別進去打擾他們的好。
因為如果梁若畑對麵坐個男人,那倒可以去“打擾”他們,而現在卻是個女人,肯定有不尋常的事即將發生。
然而,不尋常的事,終於發生了,但不是梁若畑,而是我。我的手機響了,此次響的不是我平常用的鈴聲,而是飛鷹的訊號,當然,這鈴聲,也是我特製的:“我代表,漿糊中央,人大常委會,******,向你表示,節日的祝賀,祝你生活幸福,合家歡樂,萬事如意,謝謝!”
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任務。我立刻拿起手機,看著訊息:請到對麵的花店等候,110會來接你,接頭代號:水表,電表,煤氣表。此信息三十秒後自動刪除,務必記下接頭暗號。
什麼玩意?110來接我幹嘛?飛鷹越來越無厘頭了,看他們接頭暗號設計的,信息部是不是都是周星馳的學生啊。
不滿歸不滿,我還是往對麵走去,但我沒進入那花店,而是邊上的超市,去買一張人皮麵具,事發突然,東西也沒帶。順便也通知小音,今晚的“突襲”取消。
馬路上人來人往,車流篡動,黃色或紅色的車燈,在我眼前晃過一個又一個,我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暈,難道是從美國趕來?
就在我開始不耐煩的時候,美女終於出現了,小車停在我的麵前,一身黃色連衣裙的美女朝我揮了揮手:“喂,叫你呢!”
我木呐地走了過去,說不定隻是個問路的。
“我問你,你身上有表嗎?”
“有!電表水表煤氣表……”(俗稱三個代表。)
“你有病!”女人很響亮地賞了我三個字,我心底泄了氣,哈,果然不是,可那女人卻突然大笑起來,就像老朋友一般,親熱地招我上車,“你呀,還是老樣子,這麼幽默。還不上車?”
我摸了摸“臉”,這是一張滿臉麻子的人皮麵具,笑著上了車,原來她真是110,但和上次相比,她這張“臉”,更漂亮了。
“上次真要謝謝你。”110開著車,對我說著,“你真是小九?”
“是啊,嘿嘿。”
110眯著眼,打量我一番:“真看不出。”隨即還伸出手捏我這張麻子臉,“你真可愛,就連這張臉都買地那麼有趣。”
“有趣?是醜吧。”我將“臉”再次貼正,超市的東西就是質量差,隨便捏捏就變形了。
“所以有趣啊,別人都是帶比自己好看的,難道你比這張麻子臉還難看?”
“……”
看著我無語,110嬌笑起來,之後便一路無語,隻聽著CD盒裏勁曲。
漸漸的,我看見周圍的景物變得稀少,好像到了郊外,這條路,也很熟悉,好像是通往那個汽車報廢場的路。
果然,我看見了路標:漿糊汽車報廢場。那個報廢場起先屬於傲氏,可有一天,突然賣給一個神秘的商人,傲氏向來對自己的客戶保密,所以,也沒人知道那商人是誰?當然,也不會有人去刻意關心汽車報廢場的歸屬。
可是,我們這麼晚去報廢場幹嘛?110見我瞪大眼睛,也不多言,隻是笑著將車開進廢棄場。
車速在進入報廢場後,漸漸變慢。狹窄的過道兩邊,是堆地山一般高的廢車,一雙雙綠色的眼睛在廢車中閃爍,那是無家可歸的野貓。
“我們到底去哪兒?”我終於忍不住了。
110笑了,抬起手,晃著手腕的手表:“你沒嗎?上次好像胡Sir給你一個吧。”
糟了,忘記戴了,沒有戴手表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