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瞟向胡子大叔,一想到胡子大叔也有可能是年輕人,我的臉就更紅了,我居然被這兩個男人的外表騙了,而且,明明知道他們的外表都是假的。我就這麼一直做他們的晚輩,還衝著他們撒嬌,我到底做了什麼?挑逗他們?
忽然,我的臉上被人捏了一把,居然是刀疤,他一臉調笑:“臉紅地好厲害!”
可惡!是在笑話我嗎?我可是當了這麼久的孫子,演了這麼久的猴戲,我忍不住輕聲罵道:“奶奶個熊的,明明兩個年輕人裝什麼老頭,哼,最可惡的就是胡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不行,我要看看,你一定是叔叔輩的!”
兩個男人終於發覺我臉紅的原因,大笑起來,我趁胡子大笑的時候,一下子撈起了他的衣袖,他顯然沒想到我真會那麼做,整個身體居然僵住了。
當然,他沒有我看到他皮膚之後的震驚,這家夥,果然是個年輕人,而且皮膚比我還白,比我還滑,這是什麼世道,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擁有這樣的皮膚?我忍不住摸著,還拿自己的跟他比。
而下一刻,我的手就被人捉住,正是刀疤。他的力道很大,扣地我手腕死死的,不滿的語氣也隨之響起:“不許亂摸!”
“你們是情人啊。”我哀怨地說著,我已經很鬱悶了,還對我這麼凶,“真羨慕,兩個男人皮膚這麼好。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舍不得讓胡子執行任務了……”
“小玉,你誤會了!”胡子一下子急了
“瞎想什麼?”刀疤惡狠狠地敲著我的腦袋,“你是不是跟梁若畑久了,看誰都是同性戀?”
被刀疤說對了,的確如此。我十七歲就跟梁氏兄妹混在一起了,不受梁若畑的影響是不可能的。
“好了,刀疤別打了,小玉委屈地快哭了。”胡子阻止了刀疤的敲打,可我腦袋上的疼痛終未消失。
“我是想把她腦子裏的汙穢敲出來,你看她,又在發傻了。”刀疤捏著我的臉晃著,我現在毫無半點抵抗能力,隻想著自己居然被騙了這麼久,或許,我真是傻子,哪天去醫院看看,自己是不是缺根筋。
然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跟在了刀疤的身後,我想,應該是胡子救了我。我開始總結,這個誤會是怎麼造成的。
在這年代,帥哥美女一大把,因為人皮麵具已是一種化妝,所以在拍身份證時,都要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商場裏也有賣明星臉的,當然,一般能買到的人皮麵具質量也不怎樣,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而像刀疤和胡子這兩張臉,基本看不見切合點,甚至還可以感應人的心情,轉換膚色,例如害羞時會偏紅,氣氛時會偏白。這就是高科技產品,是那個“白雞蛋”的傑作。
再加上我又進入一個認知誤區,一提到飛鷹負責人,自然而然就認為應該是個糟老頭,於是,在看到刀疤和胡子時,就沒懷疑過他們的年紀。漿糊真是越來越漿糊了。
刀疤在前麵走著,之前他總是穿西裝,很普通,輪廓也不明顯,而現在,因為紗衣貼身,整個輪廓很清晰,我越看越覺得眼熟,我忍不住說出口:“奇怪,真的好眼熟……”
“眼熟什麼?”胡子在一旁追問著。
“刀疤我好像在哪裏見過,無論語氣還是眼神都很像我一位朋友,到底是誰呢?”我正遐想間,刀疤突然停住了,害我差點撞到他。
他回轉身,指著這張臉:“是不是這張臉?你應該有職業的敏感。”
我看了一會,終於想起這張臉是誰了,我驚呼道:“冷情王子羅俊?”
“沒錯!”刀疤鬆了口氣,背過身繼續前行。
胡子立刻在一旁做著解釋:“冷情王子羅俊正是采花折柳的高級會員,好美,此次他自然也在邀請之列,隻不過,他先被我們請來,所以你假扮的就是他的隨行寵物,芭比九號:黑貓。”
原來是冒充他們,不知刀疤為何會親自做這個任務,難道他也想加入采花折柳,風liu快活?想到此處我忍不住賊笑起來,當然他不是這個目的。不過我猜想這個任務一定很重要,否則也不會逼得胡子教唆我了。
在監視室裏我看到了羅俊,他和他的寵物安睡著,似乎已經喪失意誌,好慘,畢竟他的寵物是無辜的。
“等這件事了結,他就會被送給警方。”刀疤冷酷地說著,就像利用完這個垃圾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