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睜開眼睛,陸峰警覺的跳了起來,然後右手下意識的向腰間摸了一把。刀沒在身邊!感覺到腰間空落落的,陸峰的心頓時向下一沉。就在陸峰愣神的這功夫,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噅”的一聲馬叫。
“他妹的死要飯的,一驚一乍的作死那!”突然一聲暴喝傳來,緊接著“啪”的一聲,一條鞭子重重的抽在了陸峰的背上,把剛剛醒過來的陸峰打了一個趔趄。
陸峰的第一感覺就是,高手!這一鞭子下來自己居然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可見對手的鞭技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起身向後跳了一下,陸峰這才有機會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附近的情況。當看到這附近的街道還有那些看熱鬧的人群的時候,陸峰覺得非常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跑到大街上來了?
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後,陸峰的目光落在了對麵三個騎在馬上的人身上。騎在馬上的三個年輕人的裝束有些奇怪,不過陸峰還是看得出來其中有一個是主子,兩個奴才。
因為這三個人都拿著馬鞭,所以陸峰不確定剛剛到底是誰下的手。不過看這三個人都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估計他們三個沒一個好東西。感覺到這三個人充滿了敵意,陸峰下意識的就擺起了一副要反擊的架子。
陸峰這麼一動彈,觸動了剛剛後背上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從後背傳了過來,給陸峰疼得一呲牙。
“呀嗬?我說張文東,幾天沒收拾你能耐見長了?還敢跟本少爺擺架子了?怎麼著,皮子緊了想鬆鬆?”中間那個主子模樣的青年一看陸峰,臉往下一耷拉,朝著其中一個奴才一努嘴,“大虎,這個東西交給你了,叫他知道知道驚了本少爺的馬,耽誤了我跟翠翠的好事是什麼下場!”
“放心吧少爺,保證一刀就叫這個死花子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那個張文東對不起了,下輩子記得投胎別再當叫花子汙了少爺的眼!”其中一個奴才驅馬上前,伸手拽出腰刀向陸峰這裏慢慢靠近。
剛剛周圍在大街上看熱鬧的路人們一看這個惡少眼看要殺人了,都呼啦一下子向四處散去。這打架看看熱鬧還好,要是殺人的話還是離得遠遠的吧。一會那場麵肯定血腥這還不算,要是殃及池魚被牽扯進去可沒地說理去。
看見那個叫大虎的惡奴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來,峰心裏不禁一緊。有了剛才那一鞭子的教訓,他現在不敢托大趕緊凝神提氣,準備應敵。可是當陸峰準備提氣的時候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苦修了二十幾年的內力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提不起半分來。
中毒了?還是受傷或者武功被廢了?陸峰滿腦子的問號卻來不及細想,因為那個叫大虎的奴才已經到了近前舉刀就要砍下去了。
大虎的刀剛剛落下來,陸峰的心也隨著這把刀一起放了下來。因為大虎這一刀非常平常,而且連一點內力都沒帶上,這樣的一刀也就嚇唬人還行。陸峰隻是輕輕一閃身,就躲過了這毫無威脅的一刀。
大虎一刀下去,招式直接使到老,不僅沒法再變招了,還留下了一堆的破綻。陸峰見機不可失,疾出一指點到那奴才持刀右臂的曲池穴上。
被陸峰輕輕這麼一點,那奴才隻覺得手臂一麻,刀便脫了手。陸峰順手接過掉下來的刀,跳起來反手就是一刀,那個奴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陸峰這一刀砍在了手臂上。
本來陸峰覺得自己這一刀下去肯定是要將這個大虎一刀兩斷的,可是當陸峰手中的刀砍到大虎的手臂上,卻被大虎的骨頭給卡住了。無奈之下陸峰隻好將慘呼的大虎給推下馬背,然後麻利地翻身上馬,雙腿一夾便縱馬而去。
從大虎拔刀到陸峰縱馬離開,隻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除了陸峰之外其他人都根本沒反應過來。當那個惡少反應過來的時候,陸峰已經出了城門,絕塵而去。
沿著大路跑出了一盞茶的功夫,回頭觀察了一陣發現後邊的追兵似乎已經被甩遠,陸峰這才將速度漸漸放緩,又走了幾步之後牽著馬進入了路旁的小樹林中,準備稍事休息一下。
就在陸峰靠在一棵樹邊剛剛喘了兩口氣的時候,隱約聽到樹林裏邊傳來了一陣打鬥聲。因為剛剛還在被人追殺,陸峰現在的神經還緊繃著。江湖多是非,不管後邊的聲音跟自己有沒有關係,這裏已經不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