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言:驚一抹幽香婉影(1 / 1)

看一段流水落花逐春去,念一段老舊時光裏的羅香夢,回不去的前塵,繾綣著萬種沉香。

逆追流光,尋一抹幽香婉影,隻為驚破一池夢。終遇見,那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

她,是陸小曼。

紮根在記憶裏的,始終是她轉身回眸,笑靨如花,如天邊散落梨花雨,清甜憂傷。

她是一個生性聰慧多才多藝的嬌花名蕊;一個浪漫孤寂命運坎坷的癡情種子,一個備受爭議卻不辯白的倔強女人……

她是與林徽因齊名民國四大才女之一。她的才情如春水流溢於青山翠穀間輕盈、靈動;如飛鴻劃過天際的雲弧,清逸、縹緲。

陸小曼是美女,更是才女,是民國社交場上的明星,亦是我國現代著名女畫家。她的不尋常的人生一直被後世廣泛關注,她所經曆的複雜的感情生活,更是讓人感慨萬千,唏噓不已。

她生於繁華榮盛的上海,染時代華麗之憂愁。既蒙天寵,天資聰慧,容顏姣好;又得塵恩,門楣富貴,雙親疼惜。

天妒紅顏,一個女子,好到這般模樣,猶同仙子落凡,難免人憐天恨。命運自然送她一程坎坷,讓她在塵世浮轉中嚐盡愁苦味,凝華出別致芬芳。

徐誌摩說:她一雙眼睛也在說話,睛光裏蕩起,心泉的秘密。幽幽一語,道出她種風情。

一場盛宴,初相逢,他青衫明眸,她嬌美溫柔。電光石火,彼此眼中靈魂的花火在攢動。

他人婦,她人夫,為一次怦然心動,為讓愛成永恒,辜負世間舊禮陳規,共赴一場盛世風流宴。

一段華麗的緣,亦是一場越不過的劫。

當姻緣落在生活裏,紛雜人情事理,一次次絞碎了最初的恩愛夢境。生活的磕絆,也讓受盡千夫指。

他人怨怒她從不辯白。一個最愛的人,足以裝滿她的心。濃情愛意,他們彼此心知。

然而情深不壽,她的誌摩,在某個寧靜的日子裏,隨著那飛往北平的飛機,再未歸來。

他的死,成了她永遠醒不來的噩夢。縱使眼淚流幹,也換不回時光。

多愁善感的陸小曼曾說:“我的所作所為,誌摩都看到了,誌摩會了解我,不會怪罪我。”

她還說:“情愛真不真,不在臉上、嘴上、而在心中。冥冥間,睡夢裏,仿佛我看見、聽見了誌摩的認可。”

在人們陰暗的文字中一次次被鞭屍,她倔強的保持緘默直到死去,愛到深處,他人置喙,隻是雜雜之言,自然入耳難入心。

她隻是生活著自己的生活,不為外界所動,堅韌與剛強,如寒冬裏的嬌花,惹人憐疼。

世人責難,遠不如她自責的痛心。一雙璧人成了單影。她用後半生救贖,用回憶浸泡一顆永無愈合的心。

陸小曼竭盡全力為出誌摩全集苦苦奮鬥了20年。自誌摩死後,她像是被抽幹了精魂,素服終身,謝絕於娛樂場所和各種名人的邀請,閉門不出,臥病在床,悲觀消極。

“腸斷人琴感未消,此心久已寄雲嶠;年來更識荒寒味,寫到湖山總寂寥。”1933年清明,小曼回硤石為誌摩掃墓提此詩。她心中荒寒寂寞,可見她對誌摩的情深。唯有愛到極致,才能體會思念的苦寒。

可惜了天荒地老,不過是一場古今傳奇夢,生離苦,死別痛。當愛難成雙,就算到得了那天邊海際也隻能是空問情。

濃的愛,烈的痛,都是那般熾烈。就算這世上真有忘情水,也抹不平了。既然忘不掉,就任回憶狠狠地啃咬。陸小曼在四明村的家裏,睹物傷情,萬千離愁別恨向誰言,一身愁病,渺渺離魂。

小曼的桌上永遠供著誌摩的遺像,每天為他獻上鮮花,以明其誌。隻願那愛人慢走,待她還清今世債,好安心地與你共赴另一個世界的花間香約。

她的一生以鮮花鋪地開始,以是非纏身為繼,以淒涼寂寞告終的人生。

傅抱石說:她名不虛傳,堪稱東方才女;雖已年近半百,風采依舊……

小曼的可貴在於她雖生於富貴,卻不慕富貴。她最重的是真情。她豪爽意氣,不追名逐利。她個性鮮明,真誠待人。她我行我素,自由自在,最重個體生命的自由。

嬌小甜美的幽幽倩影裏,住著一個自由不羈的靈魂。獨樹一瞥芳華,受時人傾賞評品,受後人睥睨憐惜。

梁實秋曾描寫她道“麵目也越發清秀端莊,朱唇皓齒。婀娜聘婷,在北平的大家閨秀裏,是數一數二的名姝”。

此言非虛,陸小曼,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名媛。就算在她最潦倒之年,亦是風韻猶然,兀自化做了那絕世風華裏的寂寞煙雲。

1965年的春天,陸小曼像風中的殘燭一樣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嘴裏時常說些胡話,徐誌摩來接她了,她要走了,真的要走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後默默地長眠,在熟睡之後,在另一個世界同摯愛共赴一場鴛鴦會。

那麼我們且隨這佳人麗影,探尋那一段芳塵舊事,在那段民國煙雨裏,同她的生命一起綻放、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