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呢?你娘病著,他怎麼也不在家?”
沈如鑒也低頭喝了一口酒:“父親的同僚邀父親出門散心,他走時母親還沒有病倒,如今接到了消息,正往回趕呢。”
顧子青點點頭,心中總算有些釋懷,自己又倒了一杯,然後反而勸起了沈如鑒:“你回來勸勸你母親,讓他不必擔心,沈步帥有本事,自然不會被埋沒。”
因周圍有下人們在,他自然不能的太直白。
菜過五味,酒過幾巡,顧子青這次喝了不少,再加上這酒酒勁大,這會他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沈如鑒站起來,在顧子青身邊試探地喊了幾聲,顧子青酒量擺在那了,也還知道外甥在跟自己話:“今日有些喝多了,扶我回房吧。”
沈如鑒一個眼色,自然有人攙扶著顧子青回了房間,然後又有人伺候他洗濯一番,接著便扶著他上床安置。
下人們吹熄了燈,從房間魚貫出來,接著便都去沈夫人那裏回報。
沈夫人一聽弟弟已喝得迷糊,當下笑了起來,隻見她如今換了衣裳坐在椅子上,哪裏還有病態,而屋中的藥味也被其他的香味壓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沈夫人衝桃花點了點頭:“時候也差不多了,子青應該也睡死了。”
桃花一臉緊張,在原地楞了下,直到沈夫人又催促了一遍,他才躊躇著離去。
顧子青院子裏的下人都被遣了下去,黑夜裏,隻倆人從門外悄悄走過,在前麵帶路的人手握一盞燈籠,此人正是沈夫人身邊的桃花,而他的身後,則跟著另一個人,穿著大大的披風,遮住了臉,讓人分辨不清。
桃花將人帶到了門前,聲音喏喏:“姐,呃,就是這裏了。”
身著披風那人什麼話也沒,抬起了芊芊素手輕輕推開了門,隻聽吱呀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響亮,桃花被那聲音驚得忍不住瑟縮一下,看著她走進去,將門合上,然後逃也似地跑了。
來到屋裏的人輕輕解開了披風,露出了一張略帶英氣的臉龐,身著一身粉紅色褙子,胸前玉峰隆起,倒也能看出是個女人。
女人輕輕到床邊,用癡迷的眼神看著熟睡中的顧子青,她抬起手,虛空比劃著顧子青的輪廓,聲音裏柔情似蜜:“子青,你忘了我嗎?自打你救下我那一刻起,我的一顆心就隻有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娶的人不是我?”
熟睡中的顧子青自然不能給她回答。
女人脫了衣服,臉頰酡紅,她輕手輕腳上了床,期間,顧子青咕噥了一聲,女人僵著身子停了動作,側耳分辨,才察覺出他嘴裏在叫著“林哥兒”,一瞬間,女人臉上爬滿嫉妒,嘴唇緊緊抿著,停了有一會,她才無聲笑了起來:“子青,你是我的,別人都配不上你。”
完,她擠在了床鋪的裏邊,側著身輕輕躺下,她睜著眼睛癡癡看著顧子青,腦海裏雖記得沈夫人的警告,可她實在忍不住摟上顧子青的腰,她以為他睡的很熟,更是不滿足隻躺在一起過一夜。
顧子青察覺有人靠近,下意識也摟了過去,但也隻有片刻功夫,察覺到手下一片滑膩的他幾乎瞬間睜開了眼,雖黑暗中看不清躺在自己懷裏的是誰,但他能肯定是個女人。
顧子青一個鯉魚打挺自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跳下床,他雙目圓睜,裏麵布滿血絲:“你是誰!”
女人咬著唇,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她也慢慢坐了起來,慶幸自己上床的時候脫得□,她含羞帶怯地喚了聲“子青”,又偷偷地將什麼東西抹在了床上。
顧子青一個箭步奔到桌邊,點起了燈,再看向床邊,隻間床上被褥淩亂,淺色的單子上,有一抹刺眼的殷紅,而床上坐著個□的女人,正堪堪用被子遮著半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