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劉弗陵又猛烈地咳嗽了一陣,胸口和頭都好像要炸開一樣。
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了一個地方,登時彈出來一個暗匣。裏麵放了一個小小的木匣子,他笑著拿起來:“身之發膚受之父母,兒子不孝,母妃,原諒我要用殘破的身子還社稷一片安寧。”這個身子,也不中用了。要是他的感覺沒錯,那個神秘組織,總會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出現,不是救治他最重視的人,就是為了保護他。所以……他打開小木匣,裏麵放了一粒紅色的藥丸。
拿起藥丸,劉弗陵苦笑著把藥放進嘴裏,用茶衝下去,又緩了一緩,他才扶著牆回到了榻上躺好。
這個藥,是他拜托民間的高手製作,跟那些假病的藥一樣。隻不過顯出來的,是必死之症。
他認識的一位高人給了他這些藥,那些暫時性的因求速效,確實對身體有很大傷害。這枚紅色的,藥力有至少半年的作用,病症在身上一一呈現以外,還會多少有些反噬。高人建議他那些餘毒未盡時最好不要用這個,否則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自己原來身體就不好了,他不知道配了這個藥能不能撐下去。
就看你們來不來了。
“公孫公子。”楚風抱劍站在他身後。
“你怎麼自己出去了?身子不是還沒好麼?”公孫虞站在懸崖上,目光平靜看著山村。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楚風能行動了,必須繼續為公子效力了。”
“好吧,反正我也攔不住你,自己知道節製就好了。”
“是!”楚風感激的低下頭去。
“那麼,你查到了什麼?”
“哦,公子,陛下開始著手找尋花木堂了。”
公孫虞稍稍一頓,黑瞳微轉,接著回過頭去繼續看著遠處。楚風繼續道:“據我知道的消息,劉弗陵開始從皇宮裏著手,先找易容的人。”
“是嗎?”
“那個扮作我的人,被抓住了。”
“然後呢?”
“然後還沒等抓起來,他就死了,我猜應該是服毒自盡了吧。”
“哼,義父身邊忠心的狗多了不少,也算是個好事情吧。”公孫虞微笑,“估計義父下一步就要撤人了。不過劉弗陵看來也沒想到,皇宮裏,義父的人可不隻是易容的。”
“是。他是先從易容的開始找的,屬下想,下一步應該是找接頭的人才對。”
公孫虞默了一會兒,“你讓給你送信的人先撤了吧,順便想辦法讓劉弗陵知道一下,光找到易容的多沒意思。”
“屬下明白。”
“南邊也有人,聽說那個老人快到了呢。”
“當年的那個算命老人?”
公孫虞笑著點了點頭,楚風恍然大悟:“這樣當年很多事情都能明白了,公子也該想一想要問那位老人的問題了。”
“你去吧。”
“是。”
公孫虞看著寂靜的村子,負手而立。哼,果然開始了麼?
劉弗陵果然先把所有事情都丟下先開始找花木堂了。很好,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果然他對花容足夠在乎,在乎到可以用來瓦解花木堂了。隻要他最後一個猜測沒錯,義父,不對,雲夫人,真的太抱歉了。
失去的,他一定會用令一種方式奪回來。
“嗯……孫婆婆你有經驗,你怎麼看?”
花容歪在躺椅上,肚子裏的小東西正在不安分的踢她的肚子。希望不是個皮孩子。她果然還是更喜歡聽話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