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要寧夏死的方法有很多,下次別拿自己冒險,當然,你也不會有下一次。”
夏承安將爾笙抱坐在大腿上,語氣淡淡的道。
“……”爾笙一陣沉默,最後冷漠道,“你都知道。”
夏承安不說話,拿起從王城送來的奏折看了起來,不理爾笙。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爾笙不再表現出那副逆來順受的乖巧模樣。
夏承安放下奏折,“就在你白天看到寧夏,故意俏皮的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了。”
臥槽!!!
勞資依然弄不懂那裏露餡了啊!爾笙內心咆哮。
似乎察覺到爾笙平靜外表下的暴躁,夏承安愉快的笑了,比起裝摸做樣,百依百順的她,更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他將人緊緊摟在懷裏,在她耳邊道,“你平日雖然偽裝得很好,但是你從來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你在我麵前裝得很好,但是同時你也不會過多關心周圍的人事物……就像上次我帶你參與了軍營會儀,你隻會在一旁發呆,沒有在意我們在說些什麼,你的注意力都沒有分給我或者任何人。”
爾笙瞬間秒悟。心中無語。
沒有關注身邊的人事物,那純屬不是目標,所以她不關心,軍營會儀,她知道是夏承安對他的試探,試探她是不是別國奸細,她當然不是奸細,對國與國之間的鬥爭沒有太大的關注,發呆是在想那個是寧夏將軍。
她太大意了。
對周圍的一切太無視,以至於讓夏承安發現她的目的。
“然後寧夏出現了,你臨走前故意對他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的目標是他。”
一個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甚至漠不關心的地步,忽然對初次見麵的人表露出興趣,難免不讓他懷疑。
相處兩個月以來,他發現懷中的人同他們不一樣,盡管偽裝很好,細心一點還是發現她的不同尋常。
她永遠不會有太激烈的情緒,列如,生氣,憤怒,歡喜,充充沒有。
就算有,那也是“演”出來的。
任你做了什麼,她依然很“平靜”就像是戲台上,別人演著戲,她冷眼旁觀。
她隻是看著,很少參與在其中。
把自己與世隔絕,看不到,聽不到,封閉自己。如同活在某個夾縫之中。
這個人為什麼要這樣活著呢?夏承安撫摸著爾笙的臉龐,將她拉下來,溫柔的親吻。
爾笙沒有掙紮,隻是平靜的看著他,最後,分開的時候,她歎了口氣。
“夏承安對你而言,我算什麼?”
夏承安手指停留在她的脖子後麵。
“你是我的。”這不是答案,隻是宣布所有權。
“不,我不是你的,我不屬於這裏,這裏也不屬於我。”她的記憶和過去,不是這裏,盡管失去了記憶,她也察覺到自己和世界的格格不入,她就明白了,她不屬於這裏。
“是與不是,你說了不算。”夏承安霸道如斯。否定她不屬於自己的回答。
爾笙不再解釋。安靜的待在他懷裏。
夏承安伸手抱緊她,手指無力的伸縮了下。
他想抓住些什麼,卻從指尖流走了。
——
“咳咳……”濮陽無力的咳嗽,傷口的疼痛無法讓他站直,隻能背靠著牆壁坐在地上。
他看到了什麼?
他一直,一直想要得到的人……就在離自己不遠處,被一個陌生男人擁抱在懷裏。
她拿下了眼障,畫上了紅裝,巧笑嫣然的在那個男人的懷抱裏。
他隻能無能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他現在就像個自作多情的小醜!!!
他咬破了下唇,血液一點點冒出來,舌頭輕輕舔去。眼眸冰冷刻骨,宛如毒蛇。
北漠皇帝夏承安……是嗎?他會記得的。
當他踏平北漠皇朝的時候,那個男人將付出代價!!!
“將軍……已經準備好了。”
夏侯濮陽麵無表情,“那就開始吧。”
費了那麼大的心機好不容易被寧夏活捉,關進了北漠的軍營,他不能因為嫉妒功虧一簣。
假裝被捉,是為了探入敵營。
……
爾笙已經在夏承安的懷裏睡著了。
這些日子以來,夏承安雖然不強迫她,在某些方麵卻是不肯讓步的。
比如,晚上要抱她一起睡覺。一些親密接觸也不可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