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一看,司空亦溪頓時心軟了許多,隨即還是用以往冷漠地口吻說道:“對——”
“可是我是姐姐呀——你為什麼就不肯認我呢?”聲音開始哽咽起來,她暗自罵道,真是太沒出息了!可是想到這些年來,司空亦溪對她所做的一切,鼻子一酸,眼淚就嘩啦啦地掉落下來了。
第一次見到她哭,而且是在他麵前,司空亦溪沒由得有些焦躁,隨著她眼淚越流越多,這種焦躁則越來越深。最終他還是用自己的方式製止了這種令他相當不爽的感覺,吼道:“哭什麼!要哭到房間裏哭去——別再這煩我——”
被他這麼一吼,丟丟頓時惱羞成怒,忘記了什麼姐姐,什麼和解,什麼期待——這些全去見鬼去吧!她睜大濕漉漉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她倒要看看這個壞家夥到底壞到什麼程度!
被她盯得超不爽的司空亦溪白了她一眼,怒道:“看什麼!還不走——”
丟丟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明顯有著怒氣,伸出小手指著他便開始‘嘩啦啦’地罵起來,她要罵!將這幾年的不滿全部罵出來!憑什麼你可以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光看人,說人!哼~~~我不欠你的——想想那兩年發生的事,自己也真夠窩囊的!竟然讓一個小鬼穩穩地騎在頭上!哼~~去死!去死!去死!
坐在沙發上的司空亦溪看著眼前這個如同火山爆發的女生,頓時火氣全消了,似乎還抱起胳膊冷眼看著這個女孩繼續發表著長篇大論道。
“你說說看——這些年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我這個當姐姐的,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你看看有哪個弟弟像你這樣的——你還是人嗎?你沒讀過書沒上過學嗎?懂不懂尊重人啊?就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也最起碼也要付出禮貌吧~~何況我還是你姐姐,你姐姐啊~~~這些年每到夜晚時分,你會不會被自己殘缺不全的良心給敲醒啊?會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捫心自問,進行懺悔啊?如果沒有——那你實在不配做一個人!畜牲都比你好多了~~~你怎麼不說話?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很好笑嗎!……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小孩,我要是你早就站到牆角去唱國歌懺悔了!”一口氣說了好多~~~哇哈哈~~~~~心裏那個叫暢順啊!!!
司空亦溪看了她許久,最終冒出句,“因為你是白癡——”
“你——”丟丟氣得哆哆嗦嗦地指著他,喊道:“司空亦溪!你是不是還沒被罵夠啊——”氣死我了~~~剛剛誰說皮厚來著?這主賓語位置對調了吧?
司空亦溪聳了聳肩膀,以一種無所謂的表情看向她,無聲似有聲地說道,你繼續——
“你——”人和異類是沒法溝通的~~~看清這點後她將手中的遊戲卡往他身上一扔便上樓去了,以後誰來說都沒用了!我再也不要理那個討厭鬼了!!!
司空亦溪看著她氣呼呼離去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喚醒一種久遠的感覺,這種感覺快速漫延到全身,甚至每個細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