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的夏日不是特別熱,空氣中也帶著些許的濕氣。

丟丟站在樹蔭下,抬頭仰望白雲飄飄的空際。突然響起泰戈爾的一句話來,天空未留痕跡,鳥兒卻已飛過。

她轉過身去,看著坐在一邊靜靜地畫著素描的司空亦溪。她無聊地伸了個懶腰,素描這東西她隻學過一年,她實在沒有那個耐心就這麼一直畫下去。不過,她倒是挺喜歡畫畫的男生的,因為那樣會給她一個優雅安靜的形象。

她看了一會便坐在秋千上看書去了。就這麼一頁頁地翻閱著。

不知過了多久…

司空亦溪終於停下筆來。他站起身退後幾米看著畫板上的圖畫,然後又走進。拿起橡皮將不滿意地地方擦掉,重新修改著。

丟丟一邊看書,一邊向認真作圖的司空亦溪看來。心裏暗暗地想道:弟弟認真起來還真好看!

修長的身段,精致地麵孔,認真地樣子。無疑這個男孩日後肯定是個出色的優秀人物。

終於修改完畢。他放下手中的鉛筆,抬頭望向一邊愣怔地發呆的丟丟,便走了過去。抱著雙臂看著她,問道:“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啊?”

“呃…有點…”丟丟木納地點點頭,突然抬起頭望著麵前的司空亦溪,不禁問道:“你畫好啦?”

“嗯。”司空亦溪簡單地點點頭,拿起伸出手放在司空丟丟麵前,說道:“走吧,我們去兜風!”

司空亦溪騎著單車載著後麵的丟丟,一路上充滿溫馨地笑意。單車過後,綠色林間隻留下陣陣清玲般地笑聲。

流動地微風緩緩地拂過兩人的麵頰。

丟丟雙手緊緊地抱緊司空亦溪的腰間,她左右看著美麗的景色,不禁感慨萬千——

車子停在了一個空蕩的草地上。兩個人紛紛從車上下來。

丟丟看著麵前這一大片柔軟地草地,便一屁股的坐在上麵舒服的躺了下來,仰望著蔚藍蔚藍地天空。

司空亦溪也躺了下來,他伸出手擋了擋耀眼的陽光。然後歪過頭看著閉目養神的丟丟,不自覺地微笑著。

他伸出手輕輕地拂動著她四處散開的發絲,這段時間是他有生以來過得最開心的日子了。

丟丟翻了個身,隨即索性坐了起來。她抬起頭便迎進司空亦溪的柔情目光裏。

她心中一顫,隱隱地覺得不好——,這種目光不應該隻是看待姐姐的目光吧?後來又想起之前他們倆的行為實在是越過姐弟倆的那條線了,她微微皺了皺眉,假裝輕鬆地說道:“弟弟啊,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說完她便站起身,往回走去。

司空亦溪站起身跟了上去,他想要將手搭在丟丟的肩膀上卻被她笑著避開了。

該死!她竟然刻意跟我保持距離——

司空亦溪聰穎地意識到這點後,不禁有些慍怒。

丟丟心裏頓時亂糟糟地,不管司空亦溪對她是怎麼想的…她都不能在縱容他了,剩現在沒有犯下錯誤先預防起來才是上上之策。

匆忙地回到家裏。

丟丟就徑直地進了房間,她手中握著電話,猶豫著要不要讓欣姨也過來,畢竟現在她不敢獨自麵對司空亦溪了——

房門粗魯地被打開,走進來的是司空亦溪有些怒氣地麵孔。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後,走過去用力地握上她纖細地手腕,大聲質問道:“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永遠照顧我陪著我了嗎?怎麼?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在怕我?”

手中的電話悄然滑落,丟丟聲音顫抖地說道:“弟弟你…在說什麼?”

“哼!不要叫我弟弟——”司空亦溪突然大聲喊起來,他不要做她的弟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