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星期內,每個人的內心都覆蓋了一片陰霾,如同此時的天氣一般灰暗陰沉、了無生氣。

柳矜推開病房裏的門輕聲走過去,拍了拍伏在床邊沉睡的丟丟的肩膀,輕聲說道:“換我來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沒事,我還撐得住。”丟丟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看著床上麵無血色的宛言輕聲歎息著。

柳矜放下手中的東西蹲到丟丟麵前,將臉頰靠在她的腿上聲音沙啞地問道:“丟..你說宛言她能好起來嗎?”

“當然能好起來啊,你忘啦?醫生不是說隻要她醒過來不是沒事了嗎?”

“可是……已經五天了……”柳矜抬頭看了看床上依舊沉睡著的宛言,此時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痛楚。

丟丟和柳矜同時陷入沉默當中——

這時候檢查病情的醫生和護士走了過來,他們看了看一邊的柳矜和丟丟輕聲說道:“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們需要為她做一次徹底的檢查。”

“哦……好……”柳矜有些茫然地點點頭,隨即拉著丟丟滿臉擔憂地走出去了。

柳矜焦急地徘徊在玻璃窗前,一臉擔憂地看著裏麵,雙手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一刻也沒有閑下來。

“丟..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好啊?”柳矜走到坐在椅子上的丟丟麵前著急地問著——

丟丟剛剛準備說話就被一陣急促地腳步聲給驚擾了,她抬頭望去隻見宛言媽媽一臉慘白地走過來,如果不是身旁有藍珺褶和季銘軒的攙扶,恐怕她早就癱倒在地了……

“藍媽媽……”柳矜伸出雙臂緊緊地擁抱住了這個因為心係女兒而越發虛弱的母親,她嗅了嗅鼻子輕聲安慰道:“藍媽媽..你不要太擔心了,宛言不會有事的!”

“我的言言的命怎麼這麼苦……我的言言……”藍媽媽一想到自己原本活蹦亂跳地女兒一瞬間竟然了無生氣地昏死在床上,心裏就像被硬生生劃了一刀似的……

就在這時裏麵的醫生一邊打開門出來一邊和旁邊的護士交代著什麼——

藍媽媽見狀趕緊走過去焦急地追問著,“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那個醫生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想了想才緩緩地說道:“那個……你的女兒以後可能……不能像再以前那樣走路了……”

“什麼!醫生..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像以前走路了?為什麼——”藍媽媽淚流滿麵地抓住醫生的衣領,情緒有些失控地喊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啊!”

“很抱歉……你的女兒以後恐怕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這不可能!我的言言是那麼喜歡亂跑的一個人,你讓她以後隻能待在輪椅上她會瘋了的!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幫幫她好不好!”藍媽媽再也支撐不住了,她緩緩地滑坐在地上,雙手掩麵失聲痛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