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陶升也很激動,他以前在上學時對曆史並不太感興趣,無他,因為家裏窮,而班級裏曆史好的同學大多是家裏有錢有閑的,陶升可沒精力與錢財去買那些昂貴的畫冊與書籍,所以他的策略就是專攻語數外,不過即使如此,袁紹這個人的名字,陶升還是知道的,知道他後來慘敗給了曹操,那場戰役叫官渡之戰,還寫進了曆史課本,而其人好像也是驕傲自大無能的代名詞了。
現在終於能看到一個自己相對熟悉的曆史大人物,陶升能不激動嗎?
一個時辰後,袁紹的本隊人馬到了,陶升看到了各色旌旗招展,人馬井然,走在前麵的是好幾列騎兵,第一排的騎兵十分威風,胸前都掛著閃亮的當胸甲,馬腦袋上也包著麵簾,頭頂插著各色羽毛、馬鬃,奔跑起來昂首挺胸,神氣萬分。
“這是袁紹中軍的鐵馬營,都督叫文醜。”旁邊的冉薇,儼然熟悉掌故。
後來整齊而行的,是清一色的步盾手,皆身著輕型皮甲,手持利劍,盾牌下部外凸,上部內凹,“這是袁紹中軍的輕銳營,都督叫顏良。”冉薇看到陶升對這些士兵的盾牌很感興趣,便解釋到:“這種盾牌叫沒奈何,內裏為銅,表麵蒙牛皮,雙曲麵,上凹下凸,箭矢從哪個方向飛來,都會被彈飛,所以叫做沒奈何。”
步盾手的後麵,又是一個狹長的大方陣,內裏士兵肩踵相連,手持數米長的畫戟,望之如山如林,“嗯,這是大戟營,都督為張郃,這種長戟為雞踞狀,勾拉劈刺,無往不利。”冉薇解釋到。
大戟營過去後,挨在後麵的是一大群輕甲圓盾的弓手,個個目色炯炯,精悍強壯,“這是神射營,弓手皆能百步穿楊,都是從軍中千挑萬選而來,領營的都督為高覽。”
神射營停下了腳步後,幾輛車子轟隆隆而來,中間的一輛戰車,上麵倒豎著個白色拖把樣式的東西,中間還安置個巨大的斧頭,“這是節鉞,袁紹殺伐權力的象征。”節鉞車後,精壯的士卒簇擁著數十名衣著華美之人,乘馬坐車往斥丘塢而來。
打頭的將軍,走到了陶升一行的麵前,陶升立即覺得那個將軍如小太陽一般的耀眼,要讓陶升形容他的相貌,陶升實在不好描述,隻是覺得他的鼻子長在了最合適鼻子的位置,眼睛長在了最合適眼睛的位置,胡子、鬢角、眉毛……無一不恰到好處,拚接在一起,豐姿光彩,再合著他那一看就高檔的甲胄兜鑾,頓時不怒自威,隻聽那將軍朗聲說到:“正南、元圖,你們辛苦了。”
審配和逢紀皆激動不已,拜倒馬前,“仆隻是效犬馬之勞而已。”
“看來他就是袁紹了,一看就不得了,不管他自大不自大,這份氣度一看就是個大貴族,怪不得老審和老逢這樣的人物,都心甘情願地跟著他。”陶升也隨之拜倒,心裏嘖嘖不已。
安排停當後,那貴婦攜著袁尚與甄宓,也拜倒在了袁紹的麵前,“參見使君,恭喜使君於磐河大勝公孫瓚凱旋。”
袁紹哈哈大笑,然後下了馬,拉住貴婦的手:“男人在外麵打打殺殺,倒是苦了你們了。”那貴婦不無得意地說:“苦倒不苦,不過這次斥丘之戰,尚兒的表現,甚是讓你我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