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閆鳳雙,不過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蝴蝶,我喜歡清揚的節奏,喜歡最真實的自己,我是一隻沾血的蝴蝶,展翼無蹤。
初中畢業後我報考了南杉高中,這是一個傳奇的學校,整個曲江市所有年輕的黑勢力學子全都聚集在這裏,沒錯,我是一個壞蛋,一個很有名氣的壞蛋。
開學那日,四方學子陸陸續續的趕來,我也加入了忙碌的人群,和我一起的是鄭虹琦,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相處了九年,可以說是我光屁股一起玩大的兄弟摯友,我一般不喜歡用武力,所以一般出事都是他頂在前麵為我挨揍。
不過他卻有個很雅道的外號,妹兒,和我一樣,大家都說不出他這外號到底有什麼含義,不過我雖然不了解他的外號,但我了解男人啊混蛋,我從沒見過哪個男人不好色,所以我理解的含義,應該是他的世界裏除了妹子應該沒什麼了,他是我見過泡妞效率最高的“男神”
路過宿舍走廊的時候正看到幾個把頭發染成不同顏色的不良少年聚集在一起抽煙,隱約聽著其中一人說,以後我們兄弟幾人都要互相照顧,在南杉把我們的名聲打響。好吧,我笑笑,不置所聞。妹兒而是把眼球直勾勾的盯在對麵的女生宿舍,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把行李安置好,妹兒就急匆匆的說有事走了,我向窗外看著他的身影,隻見他衝進了大門前,熱情洋溢的和一個個剛到校的小學妹打著招呼,還自告奮勇的替人家拿行李,唉,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發覺他才是應該叫蝴蝶,因為他總是穿行在萬花叢中。對此我自愧不如,我與他最大的不同點是他善於交談,我不善言談。拋開妹兒不談,我要去班主任那裏報道。
找了下公告欄,我被分到高一(7)班,來到辦公室,發現一個胖胖的老師坐在辦公桌前寫東西,我走進了看著他,他好像注意到了我,問我是誰,我就告訴他我剛來的的新生,叫閆鳳雙,他笑了笑說,眼神帶著不屑,“蝴蝶啊,我聽說過你,觀蟄瓢把子。”我笑笑沒說話,在一眾老師矚目下自顧自找個位子坐下,他問我吃飯沒,我老實的說沒呢,接著我跟著班主任去了食堂。我們聊著天才知道班主任姓廖,在南杉當了3年老師,收拾過不少像我一樣的不良少年,我聽著他好像故意說這些,給我敲著警鍾,我到食堂靜靜地坐著等著吃,我本人對於這樣平淡的生活談不上厭惡,也談不上喜歡,我覺得這就是人生,我沒什麼理想,但我知道我以後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看著熙熙攘攘在排隊打飯的人群,我知道我與他們不同,我從不為了如何吃飯思考。
老廖打來了飯菜,(以後班主任我就用老廖來代替)我從口袋掏出十塊錢遞給他,因為我看見他打飯是花自己的錢,我這個人從不小氣,錢方麵我沒什麼太大的好感,我認為錢隻是一種工具。老廖直擺手說不要,我把錢塞進他的口袋說,“別這樣,衣食我靠得是我自己,我不喜歡欠著別人。”
老廖笑著說,“嗬嗬,小夥子個性倒是很獨立嘛。”老廖是個很和藹的老師,雖然他故意裝著有脾氣的樣子,我突然有種想和他做朋友的想法,嗬嗬,隻是想想罷了,也許亦師亦友這個詞不經意的出現在我腦海裏。
“啊……”一位女生尖叫一聲從我身邊跌倒了,我看的很清楚,她是端著飯為了躲開一位男生才跌倒的,飯菜撒了我一身,飯盤裏就剩下一半了,我沒躲,我隻是覺得這個女生很善良。女孩嚇得臉色都變了,嘴上不停的說著對不起,伸手想給我擦,我出手製止了她,“沒事的同學,我自己擦。”我擦了擦自己身上的飯菜,那個女孩還在一直跟我說著對不起,還要伸手給我擦,我善意的對她笑了笑,“真沒事,你看你,不用那麼客氣。”說著我接過她手裏的飯盤,把自己的飯遞給了她,“你吃這個吧,我還一口沒吃呢。”
那個女孩臉一下子紅了,在我堅定的目光下接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很善意的笑了,看到老廖笑著看我,我對女孩說:“同學之間要互相照顧嘛!”
“可是,我把你衣服弄髒了,要不我幫你擦擦吧。”女孩掏出紙巾作勢要替我擦衣服。
我攔住了她,看著她的樣子,“好啦,你也是無心的嘛,沒關係。”
女孩輕輕地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看著我自己擦了擦後,大方的在我麵前坐下,我想這也許就是大家說的桃花運吧,女孩長得不算出眾,身材倒是很纖細,是我喜歡的類型。
“啊……”又是一聲尖叫,又是一位女生隻顧著看我們這裏,把飯菜撒了一位男生身上,可她的命運可沒那麼好,那個男生起來直接啪的給了她一巴掌,把她的眼鏡打掉了,那個女生也不是好惹的,接著就和那個男生吵了起來,我看了看我身邊的女生,她也看著我,臉上都是一臉的不相信。看了看正在笑得我又看了看打人的那個男生,小臉嘟著特可愛。
老廖坐不住了,大喊一聲“幹什麼呢?住手!”,我沒有阻止老廖,因為他是老師,這種事他上前,這是他的職責。
“你叫什麼呀小美女?”我歪著頭問著女孩,女孩的臉有一次紅了,低頭沒回答我,我無趣的轉身看著老廖。
老廖伸手拉開兩人,那男生見有人勸架,更加的囂張,作勢就要打老廖,甩手的一瞬間正好看到了坐在前方的我,臉一下變了,“蝴蝶,你怎麼也在南杉?妹兒也在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指著那女孩,“給人家說聲對不起,你好歹也是男生。”
這個人是文鶴,用妹兒的話說,文鶴是我們打架的主力。曾經我們都在一個班上,文鶴和妹兒打了一次架,被妹兒狠揍了一頓,後來因為對妹兒的恨,他開始盯上了我,終於抓到了機會把我堵到學校的廁所裏,他以為我不能打,誰知道被我一板磚給他腦袋開了瓢。
不打不相識啊,出院後的文鶴第一個找到了我,沒有報複我,而是和我冰釋前嫌,從那之後我們便成了兄弟。
文鶴撓了撓腦袋上根根站起的短發,對那個女孩說,“對不起,是我不好,向你道歉了。”
女孩冷哼一聲,抓起盤裏剩下的飯菜一股腦的都潑在文鶴身上,“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文鶴火了,“啪”的一聲又打了那女生一巴掌,把她剛剛戴好的眼鏡再次打落,“媽的,給臉不要臉啊?”
老廖忙上去護著那女生,“你幹什麼又打人,你是哪個班的?”
“別打!”我忙拉住還要上前的文鶴,“你怎麼又打人啊?”
眼鏡女孩從老廖身後鑽了出來,“好啊你們,你們敢打我,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我和你們沒完,我去告訴我哥去,你們都等著挨揍吧。”
哎呦,很讓人頭疼啊,來到第一天就結了仇家,我笑了笑對她說,“那好,你去找你哥來吧,我叫閆鳳雙,高一(7)班,隨時恭候大駕,文鶴,還不走?”拉著好像小孩子錯了一樣的文鶴,我想哭又想笑,“走吧。”
和女孩揮了揮手,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單說泡妞這方麵,我也算行家裏手,對於剛認識的女孩子不能發展的太快,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然很容易在她們心裏產生厭惡感,反正我們在同一所學校,不必掛念,總會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