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慰藉了自己的胃,卻始終沒有辦法填滿自己的那顆心。
就算廖靈兒像是一隻鴕鳥一樣躲開了邵印天,但此刻她的整個大腦還是被邵印天給填得滿滿的。
廖靈兒真的好想他,好想那個整天對她露出一口整潔的大白牙,笑容燦爛得就像是一個純真的孩子一般的那個他……
她現在已經無處可逃。
她驚覺在這四年多,邵印天對她的那些好,還有他那無微不至的照顧,其實早就已經化成了某一種東西在不知不覺之中逐漸地侵入她的大腦,讓她無法去否認,也無法去逃避。
這讓她忽然發現了一件她從未察覺到的事實,那就是原來邵印天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隻是邵洛蝶的爸爸還有那紙協議書上那麼簡單!
她……她的心裏早就已經有邵印天的存在了!
“珊珊……”廖靈兒神情恍惚地低喃。
“怎麼了?別告訴我你還想喝啊,我可不陪你喝了!我最近減肥呢……”嶽以珊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子看著廖靈兒,結果就在她的目光觸及廖靈兒那顯然非常不對勁的神情之後,心裏擔憂的她就連忙問道:
“靈兒!你幹嘛忽然一臉好像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啊?”
“我……我的表情是那樣嗎?”心情十分複雜的廖靈兒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口,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百分之百是啊!你不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忽然賴在我家裏就算了,你心裏有什麼心事你總得告訴我吧?”
廖靈兒當然不能告訴嶽以珊那些事情,她強作鎮定地對嶽以珊說:
“我哪會有什麼心事啊,我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啊?把你鬧得神經兮兮的。”嶽以珊越坐就理廖靈兒越近,接著還幹脆把手上的啤酒也放了下來,專心等著廖靈兒的回答。
“我哪有神經兮兮的,你不要瞎說!”擔心會露陷的廖靈兒不敢直視嶽以珊的目光。
“快說吧,你再不說我就睡覺去了,我今天做了三台手術,睏得要死呢!”嶽以珊作勢要起身,廖靈兒連忙拉住了她。
“你那麼急幹嘛,我總得醞釀一下情緒吧!”
“墨跡!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嶽以珊又重新坐到了廖靈兒的身邊,廖靈兒在猶豫了一會之後,才小心翼翼地緩緩問道:
“珊珊,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小姐,你跟我開玩笑嘛?你連孩子都有了,你還問我這個問題?”
“我隻是……我隻是好奇問一下。”廖靈兒低喃,臉色恍惚。
見到廖靈兒這副模樣,嶽以珊心裏也沒底,微皺著眉頭的她便問道:
“靈兒,你跟印天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今天出了問題的就隻有廖靈兒一個人而已。
聽到廖靈兒的回答之後,嶽以珊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把整個人都舒舒服服地靠到沙發上麵之後,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