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靈兒接著又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然後送到嶽以珊的嘴邊,像是在哄小孩一樣輕聲說道:

“來,把嘴張開,喝點水。”

“唔……”嶽以珊張開嘴,咕嚕咕嚕地喝下了大半瓶水。之後腦袋終於不再那麼昏昏沉沉的她便把整個人都靠在了廖靈兒的身上。

“靈兒……”嶽以珊低喃。

“嗯?又有什麼事,珊珊大美人?”廖靈兒轉過頭看向嶽以珊。

“謝謝你了。”

“你下次不要在淩晨三點鍾按我家的門鈴就行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怎麼喝的那麼醉?你一個人在大半夜喝得那麼醉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喝多了一點。”仍帶著一絲醉意的嶽以珊神情忽然有些恍惚。

廖靈兒見狀,眉頭猛地就皺了起來了。

嶽以珊的工作忙,而且做手術的時候不能出現一點差錯,所以需要十足的專注力,因此嶽以珊平時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但今天嶽以珊卻一改常態,喝得伶仃大醉的。

於是心裏擔憂的廖靈兒便問道:

“珊珊,你不會是跟澤洋出了什麼事吧?”

嶽以珊的身體一顫,隨即她露出了一臉倦容。

“靈兒,我現在不想提那個男人的名字。”

見到嶽以珊這副反應,廖靈兒就知道嶽以珊會喝的這麼醉肯定跟張澤洋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

所以她們兩個今天晚上是同病相憐了。

“好,不提就不提。”

廖靈兒看著在這寂靜的深夜裏,那一輪高高掛起的美得令人覺得不容褻瀆的半月,莫名的,那深深的思念又從她的心裏麵悄悄地冒了出來,讓她心神不寧,無法平靜。

他現在在哪裏,正在做些什麼呢?

他的心裏,會不會有那麼一丁點想念她呢?

不,邵印天根本就一點都不願意想起她,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又怎麼會這麼久都不回家,甚至連一通電話也不打給她呢……

或許邵印天現在已經連她的聲音都不願意聽到了,或許她跟邵印天一起住了那麼多年的家,已經被邵印天給徹底否定了。

是啊,邵印天會否定也是無可厚非的,因為她是假的妻子,所以那個家,自然也不能稱得上是家了……

既然邵印天的心裏沒有她,那她又為什麼還要像個笨蛋一樣去想念他呢?

廖靈兒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的微笑,她靠在車窗旁,靜靜的凝視著那輪潔白的半月。

雖然嶽以珊今天的心情已經蕩到穀底,但她還沒有忘記她之前教給廖靈兒的絕招。

“靈兒,你跟印天現在怎麼樣,我教你的那些,你用了嘛?”

“……用了。”

“真的!?”還以為能夠聽到好消息的嶽以珊趕緊挪動屁股湊到了廖靈兒的身旁。“那你們已經和好了對不對,印天現在肯定比以前還要疼你對嘛?”

“沒有。”廖靈兒搖了搖頭,看著那輪半月低喃:

“我把他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