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憐惜?
是義氣?
還是愛情?
那天,他說:“。”
“你是簡翼的誰?”他開口道。
我是簡翼的誰呢?前女友?殺人凶手?掃把星?或許,這個問題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回答。
“你是簡翼的女朋友!”他說道,沒有加一個“嗎”顯然對其的確定。
他一步步向我走近。稀稀疏疏的腳步聲瞬間成了我害怕的因素之一,我連連後退,最終,轉身,使勁地跑。耳邊的風呼呼地作響著,從後麵傳來沈宣羽的聲音:“簡翼有東西在宿舍裏,你要拿回去嗎?”
為什麼會害怕?我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簡翼啊!我本來就是簡翼的女盟友啊!在被別人誤解是為了韓已諾的時候就向告訴他們我喜歡的人是簡翼,我為了簡翼啊!但當別人推算出來之後,為什麼我會害怕呢?這是我想不懂的問題。或許,我隻能解釋說:不是所有的行為都要有一個解釋的。就像當別人給你東西是為什麼你會很自然地伸手去接。都屬於慣性罷了。
我跑出了銀杏林,遠遠就看到了夏家的車子停在了校門口,我猛地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喘著氣。
夏言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我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我擺擺手,又對駕駛座上的老吳開口道,“開車吧!”
夏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頭看向了前麵。
“哦!對了!”我想到了什麼,“今天的事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別再追究了!”
“知道了!”夏言說道,沒有回頭。我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老吳,你剛剛聽到了什麼?!”我又對開車的老吳問道。
“回小姐,老吳剛才一心開車,沒有聽到小姐和少爺說了什麼!”老吳說道。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的。
第二天餐桌前,6:35。
我細嚼慢咽地吃著手裏的麵包。吃得很慢,顯然是在拖延時間。的確是的。為什麼要拖延時間?是怕再受到那個叫小韻的女孩的攻擊?借口吧,我想無非是因為不想去麵對沈宣羽吧!看吧,當初我是一個膽小鬼,現在依然還是。
“嗒——”夏言喝完第三杯奶茶,抬頭看著我,“如果不想去學校的話,我可以向學校請假!待不下去的話!我幫你轉學!”
“我什麼時候說我待不下去了?”我用手,撕了很小很小的一片麵包片,或許隻可以用微小來形容。塞進了嘴巴說道。
“那你在躲什麼?”他開口道。
“誰躲了!”我很自然地反駁道,又想到了什麼解釋道,“我吃這麼慢是為了助消化!”
“我上學去了!車子我讓給你,我走著去!”夏言將椅子擺好,背上書包向門外走去。
我撥了一大片麵包,塞進了嘴裏,“剛剛解釋這麼多幹嘛?”
7:25,夏家的車子停在了校門口。
我跳下車子,走進校門。由於在上課,整個校園顯得入死般的寂靜。我走得格外的慢,絲毫不像是一個遲到的學生。
我站在教室門口,門半掩著,裏麵傳出小方老師那溫和的聲音。頓時,我心裏如同揣著一隻小兔般,心跳個不停,雙手緊緊擰住了書包上的兩條背帶。
該來的依舊是要來的。“呼——”我輕輕呼了一口氣,伸手推開半掩的門,“報告——”
小方老師向我笑了笑,示意我迅速回座位,一邊回頭繼續講著課。一種某名的親切感。
我輕輕合上了門,向我的座位望去——
空空的一個座位,後麵也是空空的。
他沒有來。本應該輕鬆的心情,卻找不到一種輕鬆感。我真是一個難搞懂的人。我向我的座位走去,經過那個叫小韻的女孩的旁邊,“第二天上學就遲到!”一陣細碎的聲音,稚嫩的臉,帶著的積分不屑,顯得格外的可愛。
我拉開了座位,坐了下來。王惜珺關切地探過頭來,“今天怎麼了?”
我笑了笑:“沒什麼,睡過頭了!”
在更衣室。
“唉……” 王惜珺托著下巴,大大的眼睛看著我,輕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是我很奇怪嗎?
“沒什麼?!隻是絕對的人比人真的會比死人的啊!”王惜珺感歎道,“你看你,人長得漂亮,穿件校服,都美若天仙!哪像我啊?!”
“你也不賴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你不是長得很可愛嗎?”
“唉……”她歎了口氣,回頭看向我,注意到了什麼,“這條項鏈挺好看的。”
我輕輕地拿起了脖間的項鏈,放在手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