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兩人走到門口,卻見那紅衣男子已追上了邵與堯,兩人正和守門的官差交涉。
隻聽那紅衣男子怒道,“怎麼是我們的身份太低了麼?狗奴才,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綰綰聽了,微微蹙眉,這男子好生無禮,當真是白白辜負了那一身好皮囊。不過一個男子長成這幅樣子,還真不知是福是禍呢。
又見邵與堯拉住那紅衣男子的衣袖,笑著搖搖頭,那紅衣男子便住了聲,卻仍舊板著臉,瞪著眼,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想必從小到大也是少有這般受委屈的時候。
那青衫男子笑著正要開口,就聽守門的說,“對不住二位,因今日瑞王在裏頭,所以把守嚴了些也是難免,二位若是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我也不好放二位進去。我瞧二位公子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不如回去拿了能證明的東西來,豈不兩好?”
那紅衣男子怒道,“哪裏有這種道理,我們巴巴的來到門口,難道還要回城去取文碟?你這裏也不是城門口,管的忒多,白白壞了小爺的興致!”
那官差並不是真正狗眼看人低,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此時被說得訕訕的,卻不好回嘴。
歐陽綰綰踏前一步,微笑道,“這位官差不過奉命行事,兩位又何必為難?”
說著朝聽雪使了一個眼色,聽雪會意,便上前給那官差看了衣袖裏的東西,又在那官差欲行禮時將他攔住,耳語了幾句,便退回來了。
那官差恭敬的道,“公子請。”
綰綰便往前走,堪堪走到門邊,又轉過身來對那官差說,“看你還算機靈,怎麼這會兒眼拙了?我今兒心情好,提點你一句,你可知道這位青衫的公子是誰?他是不需憑證的,隻憑著‘邵與堯’三個字,哪裏去不得?”
說罷對著邵與堯微微一笑,便徑自入內了。
隻聽後麵那官差誠惶誠恐的說,“原來是邵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恕罪。”
而後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無妨,你不過是盡忠職守罷了。”
聲音如珠如玉,清澈溫潤。
很容易便讓歐陽綰綰想起了那一句“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往前走了一段路,回頭已看不到邵與堯他們了,聽雪方才問道,“少爺,我們是要來看邵公子的,怎麼一句話都沒有說上,就先走了?”
歐陽綰綰忍不住笑,聽雪雖說平日裏老成穩重,可她畢竟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女,邵與堯又是她崇拜著的人,突然看見偶像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自然也忍不住了。
她難得好心,沒有打趣聽雪,“這南山就這麼大點地方,還怕遇不到嗎?若是遇到了,我方才幫了他的忙,他自然要主動過來與我們說話的,到時候可不就能說話了,而且還是他們主動來與我們說話,我才好擺譜,叫你也和偶像說一句話呀。”
“少爺心裏總是疼小的的。”聽雪聽了這話,忍不住眉花眼笑。心裏一麵讚歎她家姑娘高明,一麵又忍不住好奇,“那邵公子本來名氣就大,姑娘不過是白說一句罷了,怎見得就是幫了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