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皓暉的私人豪宅裏。
一個星期前。
老彭安靜地立在坐著的甄皓暉身邊,心裏也溢著興奮。
他剛才向甄皓暉報告完了郭祥這一段時間的“走向”,以及派出去的人對付郭祥後所能預想的結果。
聽完老彭的報告,甄皓暉感到很滿意。
“這麼說,那個姓郭的真的已經住院了?”
“被幾個年輕人群毆,是不可能不住院的。”
“看來,他經曆過一次大難後,還真的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不用在乎那麼多,繼續騷擾他。”
“還打他麼?”
“打,狠狠地打。”
“現在的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功夫,身體似乎也沒有咱們所想的那麼結實,是不經打的……”
“不管他是普通人,還是比較特殊的人,隻要他跟我的女兒沾染了關係,他必須是一個能力超群的人。既然他之前打敗過阿初,我就不信,他會一直敗在那些小流氓的手下。”
“你要逼出他的能力?”
“如果他還能發掘了自己的潛能,逼一逼也無妨。”
“如果他一直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並沒有什麼潛能呢?”
“這樣的人,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窩囊廢,他不配跟我的女兒在一起。”
老彭沒有說什麼。
甄皓暉接著冷冷地說道:“得了我給的五千萬,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想要跟我的女兒在一起,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
五天前。
聽完了老彭剛才的報告,甄皓暉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這個家夥的身體裏藏著什麼東西?他的身體怎麼可能一天不到就恢複好了?”
“醫院方麵也很奇怪,到現在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
“他挨了幾個年輕人的打後,又挨了一個練家子很重的兩拳,兩次都進了醫院,但醫院沒有給他開什麼比較有效的藥方,他就好了,——這是一個尋常人會擁有的身體麼?”
“他似乎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跟這樣的人作對,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老板,其實咱們沒必要跟他較什麼勁。他跟小姐如何發展,是他們的事,咱們隻要觀望著就行了。隻要他不傷害小姐,咱們大可不必多加理會。”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我總想試一試他的底子究竟有多深。”
“老板想怎麼做?”
“打!”
“確定要打他?”
“我倒要看看他的身體究竟是什麼做的。”
“如果被小姐知道咱們在背後很不光明地下了手,怎麼辦?”
“沒必要擔心她,我想,即便是郭祥那小子知道是我在背後搞鬼,他也不會告訴夢月的。”
老彭不知道甄皓暉哪來的那麼大的自信。
但他相信這個老板的判斷,很盲目卻很尊敬地相信。
所以,他並沒有再問什麼。
甄皓暉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真不知道這個小子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他為什麼會忽然變成一個連一點兒功夫都沒有的人呢?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匪夷所思的身體,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病怏怏的身體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呢?這個小子,渾身似乎都是一個謎。”
老彭知道,甄皓暉似乎有些欣賞郭祥這個人了。
如是不欣賞,他是不可能故意刁難他的。
如果郭祥能夠表現得突出一些,也許甄皓暉不會再刁難,而會立即確認他就是自己未來的女婿,甄氏集團的繼承人……
……
三天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甄皓暉一連說出了好幾個“怎麼可能”。
他的聲音裏滿是難以置信,也滿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老彭卻默默地聽著,嘴角泛起了苦澀。
“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老是求著挨打?為什麼挨打了之後很快就能健康如初?”
“之前,郭祥一直都是很消極的狀態,但自從我們派去的人騷擾了他之後,他似乎就變得很振奮了。”
甄皓暉若有所思。
“一開始咱們是想打他,但現在他竟然求著咱們打他,而且還跟咱們派去的人相約,每兩天要找他一次,狠狠地打他一次,不把他打得鮮血淋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他就會罵罵咧咧的,而且還會說很不痛快……”
甄皓暉眉頭緊皺。
老彭接著道:“老板,咱們是要繼續,還是就此放手?”
“打,狠狠地打。既然他想被挨打,我就滿足他的要求好了。”
“你不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麼?”
“此話怎講?”
“他為什麼要求挨打?有人真的想被打嗎?”
“你的意思是……”
“他是想跟打他的人多接觸,很有可能是想知道派他們去打他的人是誰。”
“那也沒有必要靠繼續被打來換取線索吧?”
“如果他不這麼做,他有機會接觸與你有關的人嗎?”
甄皓暉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是什麼?”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即便是受傷了,也會很快恢複健康,而他的功夫忽然消失了,他希望再擁有原來的能力,於是就想找幾個能夠磨練他的人。而咱們派過去的人正好派上了這個用場,所以他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