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毆了二十多分鍾之後,朱坤彪命令所有的人停了下來。
他得到的金主的指示是,隻打得郭祥爬不起來,不能要了他的命。
他自然也不希望出人命。
現在已經打了郭祥二十多分鍾,他相信,他定然是不可能爬起來的了。
其實,在喊停之前,郭祥倒在地上似乎就很少有動靜了,想必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朱坤彪帶著眾人向後退了去。
郭祥倒在地上,抱著頭,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
而發覺沒有拳腳再踢打在他的身上,他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坐起了身子,看向了朱坤彪,問道:“怎麼不打了?”
朱坤彪道:“你還想被打麼?”
郭祥道:“不想被打,我早就還手,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了。”
朱坤彪鄙夷道:“煮熟的鴨子,就是嘴硬。”
“就你們這五十個花拳繡腿,還真不夠給我撓癢癢的呢。”
“你還想讓我們再給你撓?”
“渾身都癢著呢,感覺你們撓得正起勁兒,忽然停了,實在是沒有意思。”
朱坤彪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有些為難。
看郭祥那樣子,鼻青臉腫,身上也流了很多的血,如果是別人,被打成這樣,應該早就求饒,然後被送進醫院了。
可是,這個家夥偏偏還嘴硬,非要讓他再打他一頓不可。
如果把他打死怎麼辦?
金主的意思隻是打他,可不是要了他的命。
如果真出了人命,誰會負責?
金主給的錢也不會要人命的錢啊?
真的把他給打死了,值不值呢?
郭祥冷冷地問道:“怎麼?不敢打我了嗎?”
朱坤彪走了過去,狠狠地踢了郭祥一腳,然後說道:“想要找死,我成全你,隻要你挨了我三腳之後還能再站起來,我就讓自己的兄弟玩死你。”
“剛才那一腳算不算?”
“你認為呢?”
“可以不算。”
“你倒是很實誠,不帶降價的……”
“這三腳你要踢哪兒?”
“你的身上任何一個部位。”
“包括襠下?”
“我做事沒有那麼卑鄙。”
“那我就放下了,你隨便踢吧。”
這個家夥真的是骨頭癢了,竟然求挨打。
朱坤彪沒有多說什麼,狠狠地往郭祥肚腹處踢了一腳。
郭祥吃痛,身子被踢出了半米左右。
然後,他的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
朱坤彪沒有猶豫,又往郭祥的肚腹處踢了一腳。
郭祥被踢出了將近一米,又一次吐血。
朱坤彪依然沒有猶豫,第三腳又踢到了郭祥的肚腹處。
而這一次,郭祥竟然躺在原地,沒有移出一點兒。
朱坤彪不由得驚訝,他這第三腳用力是最大的,為什麼他前兩次都能被他踢滾出去,這一次沒有呢?
這是怎麼回事?
而這時,他看到了郭祥怒目圓睜的樣子。
如吃人的野獸狠狠地盯著他。
那是一種他從沒有見過的眼神。
竟然還散發了濃重又帶著寒氣的氣場。
很重的殺氣。
他從沒見過有人會表露出這般可怕的樣子。
盡管有著很豐富的經驗,但他從沒見過有這麼厚重殺氣的人。
直覺告訴他,他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