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1 / 2)

被扔進冷冰冰的房間不久,門外傳來氣促而沉悶的腳步聲,沈青歌扯出一抹苦笑,看來祁無鴻回來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祁無鴻冷笑。

沈青歌有些控製不住地渾身顫抖了起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她即將麵臨什麼。

祁無鴻在她麵前蹲下,眸子裏帶著滔天的寒意和怒意,麵上卻還溫和地笑:“你看吧,這就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下場,人家是血親,你不過是個外人,遇到突發情況,自然先把你推出來。”

看來他誤會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都不說才是最穩妥的,沈青歌垂下了眼睛。

祁無鴻突然粗暴地一把揪起她的頭發,強迫她看向自己,享受著她吃痛的模樣,才冷笑著說:“你早該在計劃實施之前告訴我,我倒是可以將許諾給沐潯衣的一切都給你。”

沈青歌繼續裝聾作啞,祁無鴻終於失去了耐心,揪著她的頭發直接往牆上一磕,沈青歌的後腦勺立刻湧出鮮血,黏黏膩膩地藏在發絲裏。

“放心,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質,我不會取你性命,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見祁無夜,看看你在他心裏,到底值幾斤幾兩!”祁無鴻鬆開手,“至於今天晚上……在他瞧不出端倪的情況下,我有得是法子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沈青歌悚然一驚,之後她便被連拖帶拽地帶進了一個地下室,等她適應了昏暗的環境後,心裏不由擂起了鼓——這是一間牢房!

等、等等……這什麼走向?

“隻要外麵看不出來,讓你受一點皮肉之苦還是可以的。”祁無鴻擺手,招呼牢頭道,“給本王好好‘伺候’這位姑娘,臉上不可傷及。”說完,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看戲。

有這樣對人質的嗎?!

還不等沈青歌抗議,鞭子已經往身上招呼了,之後便是無休止的酷刑,每一鞭都好像將皮肉都打綻開了一樣,還有一種火辣辣的刺痛感,大概鞭子上沾了鹽水……真是女配待遇不如狗啊!

好在為了留下她這條命,隻打了十幾鞭就停了。沈青歌卻已經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從架子上放下來的時候,她立刻癱軟在地,連跟手指頭都抬不起了。

欣賞夠她狼狽的姿態後,祁無鴻走出牢房,吩咐獄卒看守好她,明天一早他便要帶她出去。

沈青歌低低喘息,忍著痛楚回想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想到自己這麼些天居然從未看過指示器時,身上頓時冒出一股冷汗——總感覺這劇情走向不對,自己是不是已經走偏了?

可是她一抬頭,十多雙眼睛刷刷地看向她,她頓時收回了偷看指示器的心思,隻怕一拿出指示器,便被他們搶了去。最後隻好靠著牆壁,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正做著美夢的時候,沈青歌突然被一陣激烈的戰鬥聲吵醒,睜開眼便看到好多人手裏拿著武器一步步退進牢房裏來。

最後出現的身影叫沈青歌終生難忘——成君虞。

自從上次她狠心拒絕後,她就明白自己與成君虞絕無可能,即便是在這個遊戲裏。後來,成君虞借故回老家離開這裏,沈青歌原以為,他是不會再回來了。

而此時,闊別一月有餘的成君虞正用劍架著祁無鴻,鋒利的劍刃緊緊貼著祁無鴻的脖頸,身上滿是血跡,衣衫被劃得七零八落,不知受了多重的傷。

她那麼過分,可是成君虞卻還是浴血而來,護她周全。

“一命換一命,四王爺允是不允?”成君虞沒有看沈青歌,而是帶著狠厲的目光掃了周邊之人,同時動了動手裏的劍,使之貼得更緊密。

雖然早已練就冷靜的本領,但此刻的情景仍讓祁無鴻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栗,連帶聲音也變了調:“你、你放了本王,本王必定讓你們安全地離開這裏。”

成君虞微微一笑,聲音終於帶了溫度:“過來。”

雖然目光沒有落在她身上,但沈青歌還是拖著一身血汙乖乖地走了過去,心裏不知名的情緒蔓延發酵,朝她所不能控製的方向發展。

她害怕,卻並不抗拒。

最後,祁無鴻給了他們兩人一匹馬,成君虞將沈青歌扶上馬,確認他們沒有藏有弓箭後,將祁無鴻一把推開,翻身上馬,帶著她疾馳而去!

一路上都被一股詭異的沉默籠罩,憋了好久,沈青歌終於忍不住先問:“你的傷嚴重嗎?沒事吧?”

隻有馬踏塵土和風吹樹葉的聲音回答她。

沈青歌悻悻地閉了嘴。

過了好一會兒,成君虞突然道:“……我沒事。你呢?怎麼傷成這樣?”

哥們兒,你的反射弧太長了!沈青歌故作無所謂:“才幾鞭子而已,回去上個藥就行了,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