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謹慎,自己很少露麵,讓獵物自己送上門來,或者控製別人出手,弄來她想要的東西。這些都是陳馥遙慣用的手法。”
我沉聲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陳馥遙曾經說過,她活了四百多年。如果往前推算一下的話,她的旱魃之軀形成的時間,應該就是明末清初。”
地雷反駁道:“她一個僵屍要碧血幹什麼?她自己又不能拿來用?”
“誰說不能?”我反問了一句之後才說道:“僵屍,非鬼非妖,為天地不容,尤其是四大屍王。如果他們甘心永遠待在地下,不見天日也就算了;一旦出世,必然會遭到難以想象的天劫。但是,僵屍身上一旦有了碧血,就會形成正氣,就連上天也會網開一麵。”
地雷下意識的搖頭道:“不太可能吧!僵屍再怎麼說也是陰物,與正氣相克,他們敢把碧血弄到身上麼?”
我搖頭道:“這種事情聽起來的確匪夷所思。但是,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出陳馥遙要碧血做什麼。”
地雷還是覺得不對:“僵屍需要碧血這件事兒,能解釋過去。但是,她為什麼非要找一個陰陽判官呢?”
冷判官替我解釋道:“項開已經說了,僵屍為天地不容,除了要應付天劫之外,還有地劫。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什麼人不怕地劫的話,除了陰陽判官,我不做他想。”
冷判官道:“陰陽判官代表地府行走陽世,既受到地府約束,也受地府庇護。你們說的陳馥遙要是能把一個陰陽判官也弄到手裏,她能成功渡劫的把握至少會提高到七成以上。”
我接過冷判官的話頭:“所以,吳世寶他們必須死,也必須找到陰陽判官伸冤,才能把人引進陳馥遙的埋伏。所以,陳馥遙,也就是小叮當,才會大費周章,活生生的把吳世寶逼成了一個怨氣衝霄的惡鬼。這樣一來,不管吳世寶跑到哪座陰衙裏去伸冤,陰陽判官都不可能不管。”
我微微一頓之後才說道:“不過,陳馥遙準備用來對付冷判官的陷阱,很有可能是被那個倒黴的大漠判官給頂了包。”
冷判官搖頭道:“不對,我覺得他們的首選目標就是大漠判官。陳馥遙消除了吳世寶一部分記憶之後,不管是誰接手了吳世寶的案子,都沒辦法一下鎖定目標,隻能慢慢沿著吳世寶走過的路線探查,這樣一來,肯定會耽誤很多時間。”
“這段時間,足夠她用來對付大漠判官了。如果,大漠判官僅僅是我一個普通的同行,那麼陳馥遙抓了他之後,還會再找其他人,我也肯定會成為她的目標。但是……”
冷判官話鋒一轉道:“大漠之所以在陰陽判官裏囂張,是因為他手裏有一件厚土鍾。術道上有一句話叫:厚土鎮大地。厚土鍾雖然不是頂級法寶,但是拿來護身綽綽有餘了。隻要陳馥遙能幹掉大漠,她就不用再去找別人了。”
冷判官深吸了一口氣道:“就是因為這樣,吳世寶的案子才被生生拖成了一樁懸案。”
地雷敲著手心道:“就算知道凶手是陳馥遙又能怎麼樣?不把她緝拿歸案,這件案子就完不了。上回從海外回來,她就沒影了,說不定現在還在什麼地方養傷呢。咱們上哪兒去找她?”
我沉聲說道:“想讓她自己出來,也不是不行,關鍵是我們能不能找到碧血。”
我解釋道:“陳馥遙最在意的旱魃之軀,已經被步幽冥設計給毀了。她要是想再煉製一具旱魃,就必須找到三樣東西。”
我掰著手指道:“一是,修煉有成的僵屍之軀,起碼也得有鐵屍以上的修為才行。第二就是碧血。第三嘛,自然是一個陰陽判官。”
冷判官道:“如果陳馥遙上次渡劫時沒用到厚土鍾的話,她就不需要再找陰陽判官,有厚土鍾就足夠了。”
我點頭道:“隻要咱們能找到碧血和僵屍,就可以到大漠附近去等陳馥遙出來了。這兩樣東西對她的誘惑力太大了,就算她明知道那是一個陷阱,也得睜著眼睛往裏跳。”
“你怎麼知道她會去大漠?”地雷說完,幹脆抽了自己嘴巴一下——他問了一個非常低級的問題。傳說中,旱魃出現的地方必然大旱,如果不在大漠,旱魃不等成形就得被人發覺,挖出來誅滅。除了大漠之外,旱魃沒有能夠成形的機會。
現在最關鍵的是碧血和僵屍!這兩件東西該去哪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