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圈套(1 / 3)

在二皇子的皇子殿裏,聿玄正和五王爺品茶賞花。

“侄兒啊,怎麼不見神獸大人的蹤影呢?”

五王爺雖然是在詢問,但目光閃爍。

“侄兒把他關進水牢了。”

聿玄氣定神閑地回答,一邊還摟過身邊坐著的蘭霜讓她為自己哺喂美酒。

“什麼?關進水牢?他可是神獸,我們冒犯不得啊,侄兒你真糊塗!”

五王爺無視聿玄不檢點的行為,詳裝著急地說。

“是神獸又怎麼了?他現在是侄兒的人,觸怒了侄兒自然理應要受懲罰。”

聿玄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那神獸何處惹怒賢侄了?”

“他晚上不肯乖乖地給侄兒侍寢,弄的侄兒很沒麵子。”

聿玄胡亂說了個看似荒唐的理由,隱藏了真正的事實。

“就為這個理由?”

五王爺表麵上驚訝,心裏卻是樂的開心,如傳言一樣這個二皇子果真是把心思全都放在吃喝玩樂上,整天沉迷於美色。果然把神獸送到這個廢物這裏來是明知的選擇。

“就是這個理由。”

聿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思全在身邊的美女身上。

“那賢侄是否可以帶叔叔去看一看這位神獸大人呢?我替侄兒說幾句好話,以免以後神獸降罪。”

借口,聿玄心裏很鄙夷地想,五王爺明顯隻是想探測一下自己說的是不是真話,但他表麵還是很爽快地答應了,高大挺拔的身形站起,順勢拉起懷中嬌媚的身子。

“皇叔請跟侄兒來。”

水牢中,剛才因為烈酒而溫暖起來的身體此刻正重新飽受寒冷的侵蝕,鞭韃所造成的傷痛已經完全可以被忽略,渾身骨頭被刺穿般地疼痛持續蔓延,幾乎要剝奪他的思考能力。月舞現在算是切身感受到被活活凍死是怎樣一種感覺,慢慢等待死亡的感覺。

死亡的可怕就是在於等待死亡的過程,身體慢慢變冷,心也隨之冰冷。

感覺變得遲鈍起來,身體漸漸又恢複到了麻木的感覺,隻是這次變得好想睡,眼皮沉重地睜不開,好像已經累了很久很久了。

聿玄領著五王爺來到水牢,撲麵而來的濕冷空氣讓聿玄不禁皺眉,他從來沒來過水牢,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來這裏,要關什麼人,拷問什麼人,直接有手下去辦,今天親臨其境沒想到水牢裏是這樣冰冷刺骨,臂膀裏摟著的柔軟玉體也向著自己這邊更加緊靠過來。聿玄心中一沉,這樣冰冷的地方,不知道月舞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侄兒,你真把他關在這種地方?這裏如此寒冷,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皇叔放心,侄兒做事自有分寸。”

聿玄詳裝鎮定。

一路走向水牢深處,越往裏走越發森冷,越往裏走,聿玄的腳步越躊躇,但他心裏的焦急卻越來越強烈。

隨著牢門的鐵鎖被解開的聲音響起,聿玄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滿身是血地被繩子懸住,衣服早已支離破碎地掛在身上,雖然看過無數血腥得場麵,但眼前月舞的慘狀卻讓聿玄感到揪心。

或許是聽到了動靜,月舞原本無力低垂的頭緩緩抬起,聿玄對上月舞被折磨得有些暗淡得黑眸,瞬間,他被月舞眼中的死寂與絕望所震撼。

月舞的眼眸黑不見低,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早已失去了以往的色彩。

難道自己錯了麼?他充滿靈氣的月兒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裏變得如此死氣沉沉。

聿玄走得更近。

月舞失去血色的臉,蒼白的唇,未幹的淚痕以及被鞭打得血淋淋的肌膚都強烈地考驗著聿玄的自製力,此刻,他恨不得立刻跑過去將月舞用力擁入懷中,撫平他的傷痕,溫暖他冰冷的身軀,然而,現在的實際情況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哈哈,這個小賤人,我早就看他不順了,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起跟來的蘭霜一邊往聿玄身上蹭,一邊訕笑,她早就想報複月舞了,沒想到他那麼快落難,真是難得的好機會。

看著聿玄仍緊摟住蘭霜的手,月舞眼中的死寂更深一分,聿玄心中一稟,卻沒將手抽回。而臂彎中的女人竟然越說越起勁,冷不防抬手就給了月舞一個耳光,因為距離太近,聿玄沒來得及將蘭霜拉開。

巨大的衝力將月舞的臉整個打的偏了過去,口中血腥味彌漫,一道殷紅的血絲順著蒼白幹裂的唇留下。

這個女人,不僅嘈舌,還潑辣,看不出她打人的力道那麼大,月舞心裏冷哼一聲。

“孀兒,不要胡鬧。”

聿玄很克製地出聲製止,實際上那一巴掌如同打在聿玄心口,他暗地裏緊握雙拳,發誓一定會把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給碎屍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