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不許靠近,否則我就殺了他。”
用匕首指著聿玄一襲黑衣的月舞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被忽視掉的氣氛而爆發。
“我是他的仇人,你要殺就殺好了。”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答案,月舞愣住,而其他人聽的更是一頭霧水。
“怎麼?不動手了?是不能殺他吧。”
如精靈般的身形繼續緩緩靠近,從麵中露出的眸子閃著精光,月舞看的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你……別過來。”
看到對方拽著聿玄一步步後退,明顯亂了分寸,麵具下的嘴角挑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
“別退了,不過一個冒牌貨而已,你自己應該清楚,已經沒有勝算了。”
能瞬間定住三個人,眼前的這一個人難道還不容易搞定麼?乖乖投降才是比較明智的。
冒牌貨?難道這個月舞是假的?奉黎等人被弄的莫明其妙,那這個麵具神秘人又是誰呢?
“可惡……你去死吧……”
不知道是那句話激怒了他,黑衣人突然推開聿玄,發狂似地像那抹月光般柔美的身影衝去。
“真是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黑影已經重重倒地,由於是在急速奔跑中,巨大的衝力使得他倒地時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奉黎好奇地睜大眼睛,剛才這個帶著麵具的人有做什麼麼?什麼都沒做吧?那怎麼黑衣的刺客就倒地了呢?原本還以為兩者會較量一番,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打鬥,不過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帶著麵具的白衣人用暗器的手段是一等一的高。
若大的院子裏,倒了一堆侍衛的屍體,和魅影穀的四個殺手。
“你殺了他們?”憐葉問。
“不,我隻是讓他們暫時動不了而已。”
從第一次任務開始就是如此,自己不喜歡殺人,就算對方是絕對該死的人,最後也是由別人來解決。
“你用的什麼暗器?剛才絲毫看不出動作。”
奉黎眼中竟然閃著崇拜的光芒。
“被看出來了還能叫暗器嗎?”
月舞暗自好笑,到底還是個孩子,還沒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隻因為替他們扳倒了那幫子殺手就這麼放鬆警惕,倒是槿莫,還保持著一臉戒備瞪著自己,再看看聿玄,這家夥竟然還在愣愣地看著自己發呆,難道他以這種方式出場就那麼令聿玄驚訝?
其實月舞早就來了,隻不過他一直呆在一處不大起眼的屋頂拐角處,然後就目睹了殺手怎麼闖入,以及事態的發展,如果聿玄他們能夠化險為夷,那自己就沒有出麵的必要了。
當月舞看到聿玄本人的那一刻,心還是狠狠地抽動了一下,果然宛鵆焰那個通過易容來唬弄自己的家夥和聿玄本人是不能比的,那張披著假臉皮的臉讓自己看到就隻有揍上一拳的衝動,同一張臉出現在兩個人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如此不同的效果呢?
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去麵對這個自己愛著,卻也狠狠傷害過自己的男人,所以選擇了最最平白的一種方式,但看到聿玄一副呆愣掉的模樣,就知道這種故作輕鬆的方式不適合他們兩個人,不過今天可看夠了聿玄呆頭呆腦的模樣,平日的英明和那一點點狡詐都不翼而飛,這……也算賺到了吧?
“你是……月兒……?”
這家夥,明明是肯定了自己的身份,卻用這麼不肯定的語氣。
聿玄話一出口,換成槿莫,奉黎和憐葉三個人呆掉了,隻有倸怏表情還算正常,畢竟這應該是在他意料之中。
今夜重複看著一張張呆掉的臉,實在使月舞有種想狂笑的衝動,特別是槿莫,原來呆掉這種表情還是可以在麵無表情的臉上顯示出來的。
無奈,這種場合好像不適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