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麼?怎麼?說不出口了?”金蝶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低著頭的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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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孤楓為了給藍羽解圍,也沒多慮,說了一句,“送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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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撞見,你說送藥物,這次,又說送補品,我沒遇見的,指不定你送了什麼呢?看來你對藍羽挺關心呀!”金蝶瞪了一眼孤楓,轉身要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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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連忙拉住金蝶的胳膊,“小姐,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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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釋,事情到底是怎樣,我心裏最清楚。”她掙脫開藍羽的手,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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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連忙推了一下孤楓,“快去拉住小姐,給她解釋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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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楓卻站在那裏,滿眼柔情的望著眼前的藍羽,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你真的願意我去解釋嗎?騙她說我不愛你?你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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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望著孤楓目光裏的堅毅,和話語裏的誠摯,一時間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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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金蝶並沒有離開,她躲在房屋的拐角處,聽著孤楓和藍羽的談話,淚珠大片大片的滴出來。最後,她堅定了一個想法——把藍羽弄離王府,讓她代自己進宮。
過午惺忪的陽光灑滿碌碌的靖王府,微風輕輕吹著東苑鳳凰湖褶皺婆娑的水麵,之後攜著細潤的潮濕和香雅的花香,吹進靖王府豪闊的書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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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閣二樓是靖王爺的私人書房,他的書房他不喜歡其他人進入,連王妃、金蝶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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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隻允許王府裏的一個喚作離海的家丁定期打掃,奇怪的是,他隻管打掃這個書房,而不像其他的家丁什麼雜活都要做,平時府裏很少有人碰見他,他總是隱匿在一個地方似的很少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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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實他真正的任務是操就,操就這個表麵是書閣,隱藏在書閣地下室的事務,這裏醞釀的是一場陰謀。(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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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靖王爺正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書閣二樓的書房裏作畫,紅褐色的案桌上平鋪著一張寬約一米、長約兩米的白紙,紙的兩端,四塊青黛色的石塊壓著,畫麵上,黑墨揮舞著、描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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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幅風景畫,畫中是一座浩瀚偉袤的城池,城池上站著一個身著盔甲,後附長劍的人,他望著城池下破口大呼著,狂風大作,長袍烈烈,城牆下人頭攢動、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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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看著,眼睛裏似乎要燃出熊熊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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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站在一旁的離海喚了一聲,他瞄了一眼王爺做的畫,雙手做了個揖,“二十五年了,您老了,我也老了,我們準備充足了,該實行大計了吧?難道您還要繼續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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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爺目光緩緩離開畫麵,望著離海,歎了口氣,“是啊,二十五年了,忍氣吞聲二十五年了,那個老不死的婆娘(當今太後)和她哥哥宇文彥逍遙了二十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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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海走向前幾步,問道,“王爺,該動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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