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平三年秋。
黃巾之亂雖然平息,但大漢的威信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各地黃巾餘孽更是四處橫行,士族豪強人人隻求自保。而漢靈帝更是不思進取,偏信宦官、沉迷於酒色,大漢江山岌岌可危。
西北異族燒當羌和白馬羌族等羌族聯合漢人邊章、韓遂等叛軍在西涼肆虐,大漢兩次征討均已失敗告終。西涼漢民對大漢已經失望透頂,西涼局勢糜爛到不可收拾。
金城郡邊的一個小村。
雖然叛軍肆虐,但這裏每年上供了錢糧叛軍也沒過度的破壞,畢竟叛軍也必須要保留一些完好的地方籌集兵糧,而村民們也樂的如此,大漢的權威已經很久沒滲透到這裏了,在說給大漢納糧是納糧,給這些叛軍也是一樣的納糧,百姓要的很簡單,就是能過著溫飽的日子傳宗接代而已。
一切還是那麼寧靜祥和,午時嫋嫋炊煙從屋舍中升起,外出農作的村民扛著鋤頭一路說笑著往村中走去。村裏不時傳來孩童嬉笑的聲音。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村落中一個小院裏有三、四名十一二歲的少年正在商討著怎麼度過這飯點前的時光。一個大一點的小孩提議。
“好啊!好啊。”剩下的孩子歡快的附和著。
這個提議的小孩很有權威的命令道:“趙二,你來找。我們去藏。”
那個叫趙二的小孩聽到自己的名字,臉色一跨嘟起小嘴一臉的不情願,還是跑到小院矮門上趴了起來。
其餘小孩見狀,一哄而散各自去找藏身之處。那剛才發布命令的小孩在院裏徘徊了一下來到了後院的一口井邊,這可是他玩捉迷藏的最佳地選,井中一米多一點下有一個小凹槽,每次捉迷藏他都跑到裏麵腳踩在凹槽裏,手攀在井口下麵的凸起岩石上,身子稍稍的弓起,這樣外麵完全看不到裏麵的情況。為此他還被自己的父親抓住狠狠的揍了兩次,不過為每次都被小夥伴們崇拜,他還是毅然的選擇了藏在這裏。
少年的動作很熟練,也攀的很穩,可以說是得心應手。等少年藏好以後他開始靜靜的等待,他放佛已經看到了,當趙二宣布放棄時,他走出去眾人驚歎的表情。
然而就在少年無限憧憬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大地有些震撼。那是馬蹄聲,少年有一次和父親進城的時候整好看見一匹發狂的馬一路狂奔,就是這種聲音。
馬蹄聲越來越大,震的少年有些手麻,少年感覺到那不是一匹,而是一群。自己也有夢想,從那個和父親進城的時候開始,夢想能騎上大馬,然後帶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像那些叔叔一樣,一路狂奔,然後接受小夥伴們羨慕嫉妒的目光。
“這個趙二,開始找了沒有啊!好想看看大馬,不行我不能出去。”少年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忽然村裏傳來了一片吵雜的聲音,也像是在吵架。很快這種聲音便沒有了,而是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少年知道這種叫聲,以前鄰居的腿被摔斷的時候也發出過了這種叫聲。
然而叫聲並沒有停止,相反越演越烈,越來越多。少年有些嚇傻了。
這時院門口有人大喊:“大家快逃啊!羌人屠村了,大家......”
叫聲戛然而止。
少年回過神來,慌忙的往上爬。現在少年的心中羌人無疑是一個噩夢,村裏的人說羌人吃人不吐骨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長著鬥大的腦袋,不喝水專門喝小孩的血。少年也在城中看見過羌人,覺得羌人和他們也差不多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現在......
以前爬過很多次的井口現在卻怎麼也爬不上去,他聽見了趙二的慘叫聲,然後是其他小孩的慘叫聲,最後是母親呼叫自己的聲音,還有那些肆無忌憚的笑聲。
少年心裏越發害怕,費盡力氣終於攀上井口,腦袋剛冒出井口,就看見了一柄長槍刺進了被羌人拖到院裏的母親。
“娘。”少年嘶力的喊著母親,然而母親卻沒有像平時一樣答應他,而是慢慢的癱倒在了地上。
“不要。”少年血紅的雙眼,他明白了眼前的這一切,村裏人們說的對這些人都是禽獸。他要殺光這些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