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嚇得腿都軟了,他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我感覺到羞辱。
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就這麼流淌出來,低下頭,讓長發擋住臉,我不想在陌生人麵前展露出自己狼狽的一麵來。
這個時候,盛男已經起來,走過來扶住我,“可兒,你沒事吧?”
她聲音擔憂,讓我心一暖,一把抱住她,在她肩膀的依靠下,哭的聲嘶力竭。
想到剛才那個醉漢醜陋的模樣,我就一陣陣後怕。
盛男伸手一個勁的拍著我的後背,安慰我,“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真懦弱!”這時,那個被盛男稱為神人的男的,居然冷冷的扔下這三個字出來。
這三個字如尖刺一般,刺得我心痛,隨即,我也從恐懼中回過神,擦了擦眼淚,冷冷的看著他。
他雙手插兜,挑起濃眉,不屑的看著我,似乎以為我會朝他發怒。
但我卻恭恭敬敬的朝他鞠了個躬,“謝謝這位先生的救命之恩。”
他見狀,嘴角一斜,饒有興趣的笑了,“這麼快就收拾好情緒,衡量利弊了!看來,你並不是一個花瓶,而是實力派演員。”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他對我好像有偏見,而且,說話帶刺。
“咳咳咳……那個,神人啊,幸虧你出現了,不然,我和可兒真的不知道還被欺負成什麼樣了。謝謝你啊!”盛男忙打圓場。
“我不叫神人。”他瞥了一眼盛男,不悅她這個稱呼。
盛男忙問道:“那您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俞川。”他淡淡道。
“漁船?哈哈哈,好奇怪的名字。”盛男開玩笑道。
“我確信我發音標準。”俞川不悅的冷冷掃了一眼盛男。
盛男立馬收了笑容,認真的伸出手,“你好,我叫盛男。這位不用介紹了,您大概已經認識了,今天我們來這裏,是專程來找你的。可惜,我們好像走錯路了,並沒有找到你的店麵。”
俞川聞言,卻看向我問道:“沒聽我的囑咐,十點鍾走出了化妝室吧?”
我驚訝道:“對,俞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裏……”他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個醉漢,淡淡道,“好像並不適合談話。跟我走吧。”
話末,他就雙手插在風衣兜裏,邁開長腿,大步的往前走去。
我和盛男見狀,忙跟著他走過去。
我腳之前崴了一下,走起路來,不是很方便。前麵的俞川走走停停,好像是在等我們,但卻一直沒有回頭。看著他高大修長的背影,我總覺得他很傲氣。
但一般有點能耐的人,都會自命不凡,高冷傲是必然的,我在影視圈混了這麼久,遇到很多這樣的人,我早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
他帶著我們走的路線,就是剛才我和盛男走的路線。可詭異的是,剛才我們明明走到盡頭是一片房屋的廢墟。可現在,我們麵前出現的卻是一座四合院!
四合院的大門上還掛著一塊金字牌匾,上書:破凶堂
我總感覺這名字和“剖胸膛”近似!讀起來慎人的慌。
環顧這四合院的周圍,並沒有看到有廢墟,而且,院子裏還有那棵本來在廢墟上長出來的樺樹!
“破凶堂……”盛男看到這三個字,激動道,“就是這!可算找到了。”
盛男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難道沒發現不對勁嗎?
俞川這個時候,伸手輕輕一推,這四合院兩扇紅彤彤的大門,就敞開了。
我忙看向院子裏,覺得雖然是中午時分,院子裏的光線卻是血紅色的,看起來,像是夕陽照出來的光線一樣。
“可兒,進來啊!”盛男這個時候已經和俞川走進了院子。
我回過神,就低下頭,伸腿跨過這半尺高的門檻,走進了院子。院子裏的地上鋪著大理石的地磚,等我走到中間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砰”一聲。
我驚恐的回過頭,隻見四合院的門,居然自己合起來了。
嚇得我快走幾步,追上盛男。
等進了四合院的正屋,我才發現,這屋正中有個玻璃櫃台,裏麵放著貨擺放著一些玉雕佛像,還有泰國的佛牌等物品。
櫃台前麵是紫檀沙發椅,有茶幾。我們進來後,俞川讓我們坐下,我就被盛男拽著坐下了。明明是在屋裏,可我卻感覺比外麵還冷一些,坐下後,我合了合自己的大衣,凍得有點哆嗦了。
俞川進來後,對著店鋪後麵擺放的一尊很奇怪的佛像,點香拜了拜之後,就坐到我們對麵的一張單獨的沙發上了。一坐下來,就從衣兜裏拿出香煙和打火機,點著一根煙,夾在指間吸了一口,吐出來後,道:“二位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