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扶著額頭坐到沙發上,無所謂道:“嗯,隻是請了個古曼童而已。”
“古曼童可是陰牌,容易招來邪祟。你……”文翰話說了一半,看了眼古曼童,隨即身子一僵,就不接著說了。
我抬頭看向他,隻見他眸光眯了眯,直直盯著古曼童的眼睛。
“怎麼了?”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可兒你先休息,記得後天到上海影視城參加開機剪彩。”文翰從古曼童那邊收回目光,就朝我提醒道。
“好。你也早點休息。”我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道。
文翰淡淡的笑了笑,隨即,又掃了一眼古曼童,才離開了。
他一走,偌大的別墅就隻剩下我了。因為養古曼童的原因,所以,我並沒有讓保姆住家。
看著空蕩蕩的別墅,落寞和孤獨又朝我襲來。讓我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逸晟。心痛的伸手從風衣口袋裏拿出那塊石頭,走到樓梯旁邊花架上,抱下文竹盆栽,將裏麵的文竹拽掉,將石頭埋進去。
弄完,我抱著盆跌坐在樓梯台階上,看著被埋進土裏的石頭,淚水一顆顆滴落在土上,“逸晟哥,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自從他死後,再也沒有人能像他那樣對我好了。為什麼在他活著的時候,我不覺得呢?
也許這一切都是薑娜設計的!
腦海裏浮現出十年前的一次場景,那次,我放學回來的早,剛走到別墅門口,準備開門進屋,就聽到繼父一家在說話,並且還是關於我的。我就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隻聽,薑家奶奶很大聲,很憤怒的說:“阿昆,美芳已經死了,你沒必再將她的女兒留在咱家吧?不是薑家的孩子,留在薑家,看著我都礙眼。”
“媽,可她畢竟是美芳的孩子!而且,逸晟那麼喜歡她,我要是把她送走了,逸晟一定很難受。我對逸晟虧欠太多,不想他難受。”我繼父為難道。
“可是……我一看見她,就想起美芳來,美芳之前畢竟和我不和,所以,我看到她女兒,怎麼看怎麼不舒服。”薑家奶奶道。
“媽,美芳都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將之前那些事耿耿於懷呢?可兒還小,我要是不留下她,她一個人怎麼生活?”繼父薑昆歎口氣,“再說,美芳畢竟是我前妻,我對她是真的有感情的。我不忍心讓她的女兒流落在外。”
“哼,我是堅決不同意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住在這個家裏!”薑奶奶無情的道。
“媽……”薑昆還想勸。
其實,在這個家裏,薑昆說話,並沒有用。因為,他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我媽媽為了能讓我生活的更好一點,在爸爸死後,改嫁給了薑昆。說是嫁給他為妻,其實也就是來伺候他的貼身保姆而已。他的哥哥薑峰,才是這個家說了算的人物。不過,他貴人事忙,從來不著家,家裏的事情,當然就是薑家奶奶說了算。
薑峰雖然是正常人,可是,天生沒有生育能力,所以,薑昆和前妻生的薑逸晟就成了薑家的唯一血脈。隻可惜,薑逸晟八歲時,和薑昆夫婦出去遊玩,出了車禍,薑昆的前妻當場死亡,薑昆的腿斷了。隻有薑逸晟完好無損,可看到爸爸媽媽出事,嚇傻了。
這個家裏所有的人,都不待見薑昆,但,都寵愛他的兒子薑逸晟。
“別說了,秦可兒必須離開薑家!”薑奶奶打斷薑昆欲為我求情的話。
我心裏好難受,不是不舍得離開薑家,可我才十二歲,我要是被趕出薑家,今後怎麼生活?還有……怎麼找薑娜報仇?!
媽媽心髒病發,臨終前,可是對我說過,‘害死我的人是薑娜,記住,遠離她!’
我怎麼可能放過她!
“媽,給可兒留條生路,讓逸晟有個伴!”薑昆求道。
“不行!”薑奶奶堅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