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麼親一口,心裏咯噔一聲,心跳的劇烈。即使和他離婚了,對他的心動感覺始終無法消失。我很苦惱。
媽媽看到我們這樣“相愛”,一臉的欣慰,“你們能這樣,我真的就放心了。”
說話間,她飄到我們身邊,深深注視了我們許久,就頭一低,化作一股烏黑的邪氣鑽進了我手中的項鏈裏。
她一鑽進去,我就推了一把薑逸晟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好了,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煩誰。”
他仰起頭,輕蔑的道:“正合我意。慢走,不送。”
竟然這麼快趕我走!
我站在那呼吸不穩,想想最終抬腳離開了。隻是在轉身的一瞬間,眼角的餘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看到了盛男爸爸附身的那塊手表還戴在他的手腕上,於是硬著頭皮轉回身,朝他伸手道:“把手表還我。”
他愣了一下,隨即抬手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舊手表,鼻哼一聲,“這可是你給我的生日禮物,哪有給人生日禮物再要回去的道理?”
“你衣帽間的首飾櫃子裏,全是名表,你至於戴這麼一塊破表嗎?”我不解道。
“我喜歡的東西,就算再低賤,我都不會拋棄。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雙手插兜,揚起濃眉睨著我,冷音道。
可我,他就拋棄了。
見狀,我知道他是不打算還給我了,我沒轍,隻得生氣的離開了。
出了別墅的大門之後,我就給文翰打去電話。
他很快接了電話,朝我問道:“事情辦妥了?”
“嗯。你來他家別墅附近接我吧。”
“好,等我十分鍾。”
說完這句話,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並沒有在薑逸晟別墅的門口等他,而是深深的環視了薑逸晟家的別墅一眼,就往別墅前的山道順坡走下去。
等我走到路口的時候,文翰的車也開到了,車在我身邊截然而止,隨後按下車窗,朝我喊道:“可兒!”
我回過神,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我一坐進去,他就伸手捉住我的手,“可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
“清心寺。我們給你媽媽超度。”他笑著朝我說道。
他果然是最暖心的一個。我深深吸了口氣,“好。”
得到我的回應,他立馬掉轉車頭,往清心寺方向開去。等到了清心寺的門口,他牽著我的手,走了進去。
估計他事先安排好了,所以,我們進去之後,清心寺的主持雙手合十的走過來,朝我們問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可將親人遺物帶來了?”
我點點頭,“帶來了。”
說話間,不舍的將手攤開,把項鏈拿到了主持的跟前。
主持是個長胡子的老和尚,這會從我手心接過項鏈,閉上眼睛念了一段佛經,隨即又睜開眼,領著我們去了寺院的後堂。
進去之後,我才發現現場跪著好多的小和尚,而且前麵的佛堂上,上著香,奉著瓜果等貢品。看來是早就設好超度的靈堂,替我媽媽超度了。
“女施主,請你跪在這裏,替你親人詠往生經。”主持將媽媽的項鏈放到佛台前的一個銀盤子裏,就朝我慈祥的說道。
我點點頭,走到最前麵空著的墊子上跪好,主持就遞給我一本漢文版的往生經,讓我詠讀。
文翰這時走過來,單膝跪地,緊緊擁了我一把,“可兒,你一定行的。”
“肯定行,不就是念往生經麼,不難的。”我被他當著這麼多和尚麵抱著,多少有些尷尬。
就是因為尷尬,也沒細究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聞言反倒是將我抱的更緊。
“男施主,麻煩你去外麵等著,我們馬上就要開始做法了。”
最後是主持催促他,他才不舍的離開了。
我倒是沒想到,超度還這麼複雜,需要讓文翰在外麵等著。
他一走,主持就朝我吩咐道:“女施主,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一定不能停止念經,而且要虔誠。否則,你親人得不到超度,你也會有危險的。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然後翻開經書,就開始念起來。
主持也跪在我前麵的墊子上,雙手合十,開始念著經。他一念,我們身後的那些和尚就跟著念了起來。
頓時,佛堂裏響起了壯觀的念經聲音。
我翻一頁就念一頁,也不知道念了多久,隻知道厚厚的一本念到一大半的時候,天就黑了,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嗓子也幹的發痛了。可主持沒說結束,我就不敢停。
就這樣堅持到天黑的我看不見經書上的字跡時,我才抬起頭往主持那邊看去。隻見他還是跪在那,嘰裏咕嚕的念著經。我心想,這麼黑,好歹點個蠟燭,我才好繼續念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