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聞言,手漸漸鬆開我的手。
我在他鬆開時,心裏壓著的石頭,越來越鬆。
“可兒……我就知道,我永遠都得不到你……不屬於我的,真的強求不來。”文翰最終鬆開我的手,淚如泉湧,“我知道你現在恨我,但我不後悔爭取過這麼一次。失敗了,我也認命了。保重!”
說完,不等我們再開口,他就快速的跑進屋,砰一聲關上了門。
我在砰一聲傳來之後,覺得自己瞬間解脫了。
盛男更是迫不及待的拉著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拽,“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追薑逸晟!或許,還能來得及!”
然而,等我們開車來到機場之後,薑逸晟所乘坐的私人飛機,已經飛走多時了。
站在空蕩蕩的私人機場處,我卻笑了。
“可兒,人都走了,你笑什麼呀?”盛男疑惑的朝我看過來問道。
我目光移向她,解釋道:“我笑是因為,終於他留了個機會,讓我等他了。”
“你傻啊,萬一他出國愛上別的女人怎麼辦?”盛男沒好氣道。
“他不會的。”我肯定道。
“你怎麼敢肯定?”
“因為我信他!徹徹底底的信他!”我說話間,伸手摸了摸小腹處,看著蔚藍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逸晟的臉龐。
不管他在哪,我相信,終有一天,他還會回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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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奶奶家的房子終於拆遷了,我繼承了她的遺產,在重新建起的一套居民樓裏,擁有了一套屬於我自己的房子……哦,不,應該是屬於我和寶寶的房子。
因為懷孕和生孩子,這兩年,我已經退出娛樂圈了,在家裏帶孩子。
盛男則開了一家禮服店,因為盛莉一年前學服裝設計歸國了,這兩姐妹一個設計,一個靠著演藝圈的人脈,將禮服店的生意做的紅紅火火的。之前我入了一點股份,所以,現在孩子的奶粉錢我並不愁。
至於文翰,他在我離開他沒幾天,就投案自首了,薑峰花了不少關係疏通,最終判了他十年有期徒刑。我和盛男去看過他,他告訴我,他覺得心裏沒有了罪惡感,即使住在監獄,也覺得很舒坦。
我了解的,那是心裏舒坦了。
李熙然重病不治去世了,那是在文翰自首後的兩天時間。後來我在他去世之後,去過他買下的我那棟別墅。在我的床上,看到了他留下的一封信。
信中他和我道了歉,原來,他早在薑逸晟找他接近我之前,就得了絕症。如果不是薑逸晟用邪術幫他,他早死了。後來和薑逸晟鬧僵,他自己去了泰國學了一些巫術,隻可惜,學的並不精,始終不能控製病情。後來聽說,隻要擁有邪神附體之人的血液,就能活下來,他才千方百計的想害死薑逸晟,奪走他身上的血液。
當然,他始終沒有得到。最終還是逃不過病魔,死在了醫院。
“媽媽~花……花花香……”
就在我坐在地毯上,看著寶寶在地上爬著玩耍的時候,他突然爬到茶幾處,指著茶幾上花盆咿咿呀呀的喊我。
我回過神,望著他手指的地方,頓時驚到了!
我看到逸晟之前給我的那塊石頭,居然在盆裏發出了嫩芽,而嫩芽的頭頂還有花骨朵冒出來了。
原來這石頭真的會開花……
我忙走過去,仔細打量這盆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果然,他不會騙我。”
“媽媽……看花花……寶寶要看花花……”
而就在我激動的時候,寶寶卻拉著我的褲腿,示意我要出去看花。
我抬頭看了看屋內的壁鍾,發現已經上午十點多了,是該帶孩子出去曬曬太陽了。
於是,一番準備後,我把寶寶放在小推車裏,推出了屋子,進了電梯之後,下樓去了外麵的廣場。
時至春初,春風徐徐,廣場周圍的小路上的櫻花開了,被風一吹,像下雪一樣,花瓣一片片落下。
寶寶看見後,咯咯咯的笑個不停。他笑起來的樣子,好像逸晟。每次看到他,我就會不自覺的想到逸晟。
自從他離開之後,我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就連小莫也不知道他在哪,公司的事情,據小莫說,都是他用董事長專用郵箱,發信息吩咐他們做的。有時也會開個視頻會議,但都不確定他在什麼地方。
當然,小莫或許知道,也不想告訴我吧。畢竟,在他們眼裏,我是不配和薑逸晟在一起的。
“媽媽……花花,我要花花!”我推著寶寶走到一處迎春花叢邊時,他指著黃色的花枝,吵著要。
我沒轍,就朝他道:“噓,你乖乖在車裏坐好,媽媽給你摘一枝去。”
話末,就將他放在路中間位置,自己迅速的跑到花叢裏,找了一枝開的最豔的,偷偷拽下來,然後打算折回。哪知,我一回頭看向寶寶那邊,卻發現,小推車裏,沒有了寶寶的身影!
我頓時嚇得手一鬆,手裏的花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