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轉身一看,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不到,二十四五的壯實青年,肩扛一擔兩百來斤的柴火,風塵仆仆走進籬笆。心想“好力氣”
“你小子小看人家?你知道這個野豬是誰殺的?別四處找啊,就是你麵前的唐明,唐明比你大十多歲,你要喊大哥”老者見自己的孫兒出言無狀,急忙轉移話題。
“嗬嗬,大哥好!還真是的啊,大哥是真人不露相啊,兄弟佩服”青年圍繞唐明轉了一圈道。內心泛起濃濃驚訝‘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年紀和我相仿;竟然能一個人獨立幹掉這個令幾個獵人頭痛的獨豬,真是不簡單啊!就是我的師傅也不敢說能一個人對付這隻野豬呢。待會好好問問他是哪個師傅教出來的。這麼厲害!’
“唐明啊,這是我的孫子趙剛,實打實算比你小十歲半。嗬嗬莊稼人”老者這才想起來給唐明介紹一下自己的孫子。
趙剛非常麻利地把野豬放完血,再詢問唐明的意見後。就把野豬開膛破肚,剮掉一身的豬毛。隻留下野豬的豬頭沒有處理。這樣拿到山外才不會讓別人誤會,你是拿自己喂養的家豬來冒充野豬。何況這個野豬還有一個明顯的標誌。就是那一對折斷後尚餘一半的獠牙。仍然伸出在豬嘴外麵;大約還有七八公分長短。
唐明計算了一下,趙剛處理完野豬,大概沒有用到四十分鍾。當然不包括趙剛的爺爺幫助燒開水的時間。
處理完野豬的趙剛此時才才發現唐明一直光著腳丫子,二話沒說進自己的房間找出一雙新的襪子和嶄新的旅遊鞋。丟給唐明道“試試合不合腳,過年買的還沒有機會穿”
唐明道“兄弟,我可沒錢給你啊!昨天在山裏麵不小心掉下深潭,鞋子摔掉了,錢包等也不知道掉哪去了。找了半天沒找見,真是倒黴透頂”
“嗬嗬,別客氣啦。是人都有為難的時候,也別怪自己倒黴。能逃得性命出來就是你的福氣了;那個深潭不知道淹死好多人。看看,合不合腳。如果不合腳,那隻有穿我的舊皮鞋了”趙剛非常熱心。
“對不住啊,我這個人從來不欠別人的人情。你按照價格砍下一塊野豬肉。這樣我才安心”唐明已經發誓不願意接受任何人的好處。
趙剛啞口無言。不過想想也對,自己就是一個不願意欠別人人情的人。點點頭,不再說話。
唐明看看鞋子,雖然不是知名品牌;但做工也是不錯。穿上一試;竟然剛好合腳。
唐明將野豬的內髒全部拿到廚房,交給趙剛的爺爺處理。為答謝一飯之情,還砍下一大塊野豬肉丟在廚房的案板上麵。趙爺爺既不生氣,也不高興。像這樣的事情好像見多了。
於是中午的飯菜一下多了幾個菜肴:蔥燒口條、醬爆腰花、醋溜豬肝、豬心蘿卜湯、紅燒豬尾、油炸豬排。
趙剛搬出一壇隔年雪水釀製的農家米酒(在地下埋了幾年挖出的,能降火)三個人就要大快朵頤。
忽然門外有人喊道“趙剛,在家嗎?”
“好像是外村李水笙的聲音,趙剛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又找你看病的”趙剛爺爺似乎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是個熟人。
“唐兄,你和我爺爺先恰飯喝酒,我去去就來”趙剛說完走出自家的木板房,到院子一看。還真是李水笙。
“李叔叔,您恰飯麼有?麼恰的話,正好,家裏的飯菜剛做好,一起喝一杯吧”
“趙剛,麼時間恰飯,我家的妹娃子生了急病,現在口吐白沫胡言亂語。你趕緊恰完飯,幫我看看去”李水笙臉色急的泛白。
“額,李叔叔稍等,我去去就來”
趙剛轉身回到堂屋道“是他,家裏的妹娃子得了急病。現在在門口急得要死。我馬上過去看看,你們先恰”說完在蒸籠裏挖出一大碗飯,再將裏麵拌上菜肴,雙手一陣揉搓。將飯菜揉成一團,拿在手上邊吃,邊走了出去。
唐明確實餓得受不了,也沒有客氣。就和趙爺爺喝酒吃飯。一碗米酒下肚,全身感到十分涼爽通透。
“嗬嗬,趙爺爺,趙剛還會看病?”唐明喝完米酒,放下大碗問趙爺爺。
“細伢子啊,小的時候體弱多病。六歲的時候被後村的張天師收為徒弟,學習點草藥治病啊,畫符捉鬼啊等。我看就是瞎胡鬧。嗬嗬,不過有時候也能湊巧看好幾個鄉裏鄉親。這不,一頓飯都恰不安穩”
“嗬嗬,趙爺爺,趙剛能有點手藝,也是好事啊”心想,我腦海中那個萬年僵屍王的記憶中,他就是個巫醫高手。老子抽點時間把他的巫醫醫術全部融會貫通,嗬嗬,也能給人治病。說不準,醫院宣布死亡的病人,老子也能醫治。
趙爺爺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一頓飯菜把唐明吃的心滿意足。吃完飯唐明就想快點離開。來到廚房對收碗的趙爺爺道“我要下山了,再晚了就趕不上最後一趟過江的船了。這些野豬肉還是趁新鮮賣掉的好。能賣個好價錢呢”